乎可以想象他們會有怎樣的反應。

股價持續暴跌,集團聲譽和形象嚴重受損,外界的討論還在繼續,隱隱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再不採取相應措施,會造成更大的影響。

集團的公關團隊也不是光拿錢不幹事的,想出了很多種解決方案,他看過後覺得不滿意就全部否決了。

那也就是說,截至目前,還沒有一個合理的解決辦法。

路永璋摁了摁眉心,打起精神翻看桌上的檔案,剛看了兩行,外面就響起敲門聲。

馬上就要開會了,這個時候來找自己的會是誰?秘書竟也沒提前通知。

辦公室的門下一刻被人推開,映入眼簾的是老相識裴振贇。

“路總,沒打擾你吧?”

裴振贇一身正裝,渾身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與路永璋年齡差不多,卻不如他保養得好,雙鬢有明顯的白髮。他神采奕奕,倒也不顯老態。

路永璋一見是他,收斂了愁容,抬手示意他坐。

裴振贇坐在沙發上,開口沒談公事,閒話家常一般問起他家的情況:“弟妹的身體怎麼樣?路老先生還好吧?”

路家和裴家是世交,私下往來比較密切。他和裴振贇平時在公司裡是上下屬關係,無人的時候就如知交好友一般。

路永璋:“她術後恢復得很好,暫時還不能行走,需要做復建。我父親已經出院了,在家裡修養。”

裴振贇連連點頭,溫聲道:“那就好那就好,家人沒事就好,公司上的難題可以慢慢想辦法。”

路永璋稱是,在他眼裡沒有什麼比家人更重要了。

裴振贇這才把話題自然過渡到公事:“你想好要怎麼解決嗎?那幫老股東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仗著自己是元老沒人敢把他們怎麼樣,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人淹死。要是給不出解決方案,他們以你犯了重大過失的理由逼你退位也不是沒可能。”

路永璋整理手腕的錶帶,順便瞥了眼時間。

開會的時間快到了,他站起來擺出應戰的姿勢:“我沒那麼容易被打倒,榮露集團是我全部的心血,交給別人我不放心。”只有他一直這麼強大,才能給妻子和女兒最好的保障。

裴振贇隱去眼裡的光,順著他的意思說:“相信你。”

會議室裡,一眾股東圍坐在絳紅色的長方實木會議桌旁,其中一小部分是平時難得見一回的人物,這次全到齊了。

路永璋在首位落座,沒有準備任何會議資料:“相信大家在來之前都看到了這幾天的新聞,也知道召開這次會議的目的。集團最近出現了危機,全是我個人的原因,在這裡跟大家說一聲抱歉……”

然而他話沒說完,有人就冷哼了一聲:“沒見過出軌鬧得這麼大,引起公司動盪,讓競爭對手看到真要笑死了。路總,那些客套話你也別說了,還是先說說怎麼解決這次的事,我們過來不是聽你的懺悔。”

說話的人是竇建理,早就對路永璋獨斷專權不滿,心裡也不認同他那一套老派的經營理念。

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他巴不得他倒臺,雖然他知道自己沒能力勝任董事長一職,換成別人他還是挺樂意的。

路永璋:“那我就廢話不多說,直接進入主題。我打算以個人名義書寫道歉宣告,由集團官微釋出,將這次的事轉為個人失德,與集團無關。”

其他人湊頭小聲交流,竇建理嗤笑:“就這樣?”

路永璋聽出他話裡的嘲諷之意,倒也沒生氣,一臉平靜地求賜教:“請問竇總有什麼好的建議。”

他問得認真,竇建理也答得實心實意:“路總難道沒有看到網上關於這件事的討論?因為你的個人品德問題,使得整個集團形象倒塌,股票跌到了谷底,已經有一大批人揚言要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