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無法入戲。

然而事實卻是姜時晏心疼路棉舟車勞頓,想要讓她休息。另外,夜裡溫度低,他也怕她吹了風著涼。

“這裡就是晏哥的房間了,路小姐你自便。”趙明峻指了指外面,“我要去片場看晏哥那邊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路棉說:“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趙明峻走後,她拿著他給的鑰匙開了房門,探進去半個腦袋,手指摸索到牆壁上的燈光開關,開了燈。

房間不算大,略略掃一眼就能看清全貌,靠窗的地方放著一張床,旁邊是簡易衣櫃,一套原木色桌椅,上面堆放著一沓貼了五顏六色標籤的劇本。

雖然傢俱寥寥無幾,但姜時晏收拾得乾淨整潔,整體看起來非常舒適,床單被罩都是從家裡帶來的,純淨的墨藍色,躺在上面如同漂浮在海面。

她站了一會兒,身體就被疲憊和睏意席捲,接連打了幾個哈欠,想要洗個澡躺在床上慢慢等姜時晏。

她忽然想到自己臨走時太匆忙,忘了帶睡衣,目光逡巡一圈落在衣櫃上,上次在姜時晏家留宿就是穿他的衣服,這次未經允許偷偷拿一件應該也沒問題吧。

路棉彷彿做賊心虛,先觀望了一眼四周,然後走過去拉開衣櫃,果然跟她現象中一樣,他的私服都按照顏色由淺至深整齊排列,她拿了件白色長袖衫,又拿了條褲子,鑽進衛生間洗澡。

溫熱的水珠嘩啦啦淋下來,她對著雪白的瓷磚碎碎念,剛才忘了問姜時晏,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收工,萬一拍到凌晨,她可能就熬不住了,她現在就好睏啊。

不行不行,她還沒有親口跟他說生日快樂,她帶來的小蛋糕也沒有給他,絕對不能睡覺。

路棉洗了個有史以來最漫長的澡,直到被熱氣燻得快受不了了,她才穿著戲服一樣寬大的衣服從衛生間裡出來,躺進姜時晏的被子裡。

鼻間全都是他的味道,讓她感到安心,她抱著被子滾了兩圈,睏意就被興奮的情緒沖淡了。

她兩隻手放在被子外面,不安分地拍了拍,手指像彈鋼琴一樣不停地翹起又放下,兩眼望著天花板輕笑出聲。

“這麼開心?”

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路棉一跳,她雙手一撐床面翻身坐起,看著靠在門邊的姜時晏。

他他他……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他不是在拍戲嗎?

路棉眼中驚喜和驚嚇並存,取悅了姜時晏,他走過來坐下,颳了下她的鼻頭,輕輕一笑:“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回來這麼早?嗯,導演聽說今天是我生日,還聽說我女朋友不遠萬里從BJ飛來這裡探班,終於肯大發慈悲讓我只拍一場戲就收工。不過別人就沒那麼好運了,要留下來拍單獨的戲,現在我成了全劇組的公敵,搞不好他們因妒生恨,跑到網上去曝光我的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