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再待下去,他又要流鼻血了。

真要命!

姜時晏再三保證自己的身體沒問題,路棉才放他去片場。

為了避嫌,她沒有跟他一起出門,打算慢悠悠吃完早飯,寫一寫新書大綱,再去片場逛逛。

出門時,姜時晏的鼻子還塞著搓成團的紙巾,剛好撞上前來找人的趙明峻,被他嘲笑了一番。

“晏哥你悠著點兒,天乾物燥,小心上火。”

趙明峻上下打量姜時晏,最後看著他塞著紙巾的鼻子,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笑出聲。

看樣子,他已經跟路小姐和好了,而且有了飛速進展。

要不是他早上去姜時晏房間叫他起床,他都不知道他昨晚沒有睡在那裡。他稍微動動腦子就猜到他在路棉這裡,果不其然,讓他逮了個正著。

姜時晏拔掉紙巾扔進電梯旁邊的垃圾桶,冷冷地看著他。

趙明峻被他銳利的眼神嚇到,嘴角的笑都僵住了。

不是吧?這樣就生氣了?以前他不是沒開過玩笑,姜時晏從來沒計較過,難道這次說過頭了?

姜時晏說:“快遲到了,我現在沒時間跟你廢話,你的賬我慢慢再跟你算。”

趙明峻一頭霧水,茫然地眨眨眼。

他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了?

——

上午的戲拍了三場,路棉才不緊不慢過來。

她穿著雪白的連體衣,肩帶系成蝴蝶結,腰部設計緊貼著身體曲線,寬鬆的褲腿隨著走路的動作輕輕飄動。烏黑長髮披肩,面容精緻,什麼都不做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路棉到片場的時候正在拍攝中,她沒有打擾任何人,安靜地站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觀看。

六角涼亭內,姜時晏與翟知錫相對而坐,石桌上擺著白玉棋盤,姜時晏執黑子,翟知錫執白子,兩人神情閒適,正一邊下棋一邊聊天。

這個時候他們還沒有撕破臉,看起來兄友弟恭。

路棉看了一會兒,這場戲最終因為翟知錫說錯了臺詞而中途叫停。他舉起雙手,先對姜時晏說了聲抱歉,又向場外的導演做了個手勢。

他的助理見狀立馬拿著劇本遞過去,他接過來默唸了幾遍,苦惱道:“我怎麼總是記錯這一段。”

姜時晏沒理他,看向人群中的路棉,她雙手插進口袋裡,唇畔含笑,跟旁邊一個女生說話,沒注意到他的視線。

“晏哥?晏哥?”翟知錫叫了他兩聲。

姜時晏沒有回應,翟知錫順著他的目光望向不遠處亭亭玉立的女孩,挑了挑眉:“編劇老師不僅性格可愛,氣質也挺出眾哈。回頭可以建議導演,讓她客串個角色。說實話,她這個長相氣質,不出道可惜了。”

姜時晏收回目光,冷淡道:“臺詞背熟了?”

翟知錫:“……”

莫名其妙,只許你看編劇老師,還不許我誇她兩句嗎?太雙標了!

導演那邊喊開始了,兩人結束聊天,很快進入角色,在圍棋老師的指導下,繼續在棋盤上爭鋒相對。

這一場拍完,章漢光喝了口茶水,見大家都露出疲態,大發慈悲地宣佈休息二十分鐘。

趙明峻殷勤地給姜時晏遞上早就準備好的溫水,他接過杯子一口氣喝了大半杯。趙明峻卻還是不放心,拿起小風扇對著他吹風。

自從早上姜時晏說要跟他算賬,這一上午他都戰戰兢兢。

姜時晏不像是在開玩笑,可能自己無意中真的做錯了什麼。

“晏哥,你就給我個痛快吧!”趙明峻苦哈哈地說。

姜時晏將杯中的水全部喝完,側頭看著他,給他一個提示:“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趙明峻想了想,老老實實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