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讀者想要讓你幫她向我問好。”

路棉瞥了一眼手機,這才正視他的臉,微微一笑:“你好呀。”

姜時晏再次感到挫敗,撈了把椅子坐在旁邊,手撐著臉偏頭看她:“粉絲讓你問好你就問好,長安大大這麼寵粉嗎?”

路棉視線重新轉移到電腦螢幕:“我的讀者都非常可愛,她們提的要求我當然要盡力滿足了。再說了,這個要求也不難滿足。”

姜時晏若有所思,手指滑動手機螢幕,找到其中一條評論讀給她聽:“長安大大,記得找姜時晏要簽名要合照啊,千載難逢的機會,不要錯過!”

路棉剛把一份資料儲存到文件,聞言頓了頓:“不用了,謝謝。”

她和姜時晏的合照早就有了,至於簽名,她又不是他的粉絲,要簽名幹什麼。

姜時晏捏著她的下巴,她眨眨眼,表情帶著詢問,他卻只是彎唇笑笑,湊過來親上她的唇:“給你的簽名。”頓了一下,強調道,“只屬於你一個人的特籤。”

路棉沒反應過來,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他這是在……撩她?

她眼睫毛快速地撲扇了兩下,像小蝴蝶扇動翅膀,臉頰很快紅透了。

姜時晏對她的表現很滿意,愉悅地打了個響指:“你慢慢寫吧,我先去洗澡了。啊,我的臺詞還沒背完。”

——

洗完澡的姜時晏就拿著劇本在路棉旁邊背臺詞,明天又是一整天的拍攝通告,臺詞多到令人髮指。

兩人各自忙工作,互不打擾。

與編劇離得近的好處就是,偶爾姜時晏遇到不會讀的生僻字,拍拍旁邊的編劇大人,她就耐心地教他讀,還解釋了意思,都不用他百度。

姜時晏背了一會兒就覺得頭痛,不禁想到路棉寫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頭痛。

還有一個問題,他想知道答案:“你為什麼突然開始寫書了,還做了編劇?”他記得她在劍橋讀的是化學工程。

“我在英國讀書沒住校,舅舅幫我在學校附近租了套房子。我不上課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待在家裡,寫寫東西打發時間。《和嘉公主》就是那時候寫的,原本沒想過要發表,是因為幫舅媽翻譯了一本書,讓我有了信心,所以就正式寫書了。做編劇完全在我的計劃之外,雖然過程艱難了點,但我還是很開心的。”

姜時晏沉默了良久,這些他都不知道,路棉的三年,對他來說幾乎是空白的。

路棉活動了下筋骨,見時間有點晚了,合上電腦去浴室洗澡。

姜時晏卻要繼續背臺詞,直到她頂著溼漉漉的長髮從浴室出來,他才放下手中被記號筆畫得花花綠綠的劇本,站起來拿了吹風機幫她吹頭髮。

“我自己可以……”

路棉話還沒說完,就被姜時晏按著坐在床邊。

吹風機的聲音嗡嗡響,他的手指穿過溼潤的長髮,來回撥動,動作輕柔得彷彿生怕把它弄斷。

姜時晏不知想到什麼,笑道:“你燙捲髮的樣子也很好看。”

吹風機有點吵,路棉還是聽到了他的聲音,愕然一瞬,扭過頭看著他,不可置通道:“你……你怎麼知道我燙過捲髮?”

姜時晏想到手機裡儲存的那張照片,她穿著白大褂,手裡拿著一支試管,長卷發紮成低馬尾,站在光線明亮的實驗室裡,特別美。

他淡笑不語,路棉追問:“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姜時晏無奈之下只好回答:“偶然間知道的。”

“……”說了等於沒說。

頭髮吹到快乾的時候,姜時晏拿了護髮的精油細心地塗抹在髮尾,淡淡的玫瑰花香在鼻尖縈繞。然後,他重新拿起吹風機,把它吹乾。

路棉感覺自己享受了理髮店裡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