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的,我知道了。我明天下午四點左右到BJ,你把地址發給我,聚會結束了我去接你。”

路棉一愣,忙不迭道:“不用不用,我自己開車過去,你忙了半個多月,回家後好好休息吧。”

她在心裡默默補充,上次就被拍到了,哪兒還敢讓你來接我。

姜時晏眼睛一眯,似乎猜到她的想法:“路棉同學,你是不是擔心我被人認出來?還是擔心我們被拍?”

路棉沒回復,他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姜時晏說:“把地址發過來,我至少要知道你去了哪裡,確保你的安全。”

路棉小雞啄米般點點頭,想起來兩人是用手機聯絡,他看不到她,於是兩手握住手機乖乖地報上地址。

——

翌日,陽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BJ的冬季如果不颳風下雪的話,還是很舒適的。

路棉和宋頌在服裝店裡閒逛,宋頌拿起一件奶茶色格子呢大衣,在路棉身上比劃,又對著鏡子在自己身上比劃,發現沒她穿的好看,果斷放棄了,轉身去看另一件駝色大衣。

沒辦法,作為新晉的職場麗人,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給自己添置新裝備。

路棉跟不上宋頌的戰鬥力,她已經逛累了,坐在休息椅上,懷裡抱著宋頌在上一家店買的毛衣和裙子。

宋頌把大衣穿上,站在全身鏡前照了照,然後就從鏡子裡看到了路棉兩手托腮的無聊模樣。

她轉個方向面朝路棉:“這件好不好看?”

路棉抬眸端詳片刻,點頭:“好看。”

宋頌心裡還念著那一件奶茶格紋的呢大衣,把它從衣架上拎下來,放在身旁做對比:“這兩件哪一件好看?”

路棉認真地比較了一下,指了指左邊:“格子的好看,顯年輕,不過職場上的話,駝色更有氣質。”

宋頌大手一揮:“那兩件都買了,上班穿駝色,私下跟朋友見面穿格子。”

導購員在旁邊兩眼放光,聞言立馬上前一步:“小姐,我幫您打包吧。”

宋頌把兩件都遞給她,去櫃檯結賬,回來時見路棉還坐在休息椅上不願挪動,她忍不住戲謔道:“請珍惜光明正大的逛街機會吧!如果那晚的照片拍到你的正臉,你出現在商場就會被圍觀。”

路棉:“……”

“我說的是真的,你男朋友的名氣有多大你難道不清楚?”宋頌伸出手臂橫掃一片,“你信不信,我大喊一聲‘姜時晏的女朋友在這裡’,整個商場都會轟動。”

路棉立馬站起來,挽著她的手臂笑眯眯道:“走吧,不是說想買一條搭配毛衣的圍巾嗎?我們現在就去挑選!”

宋頌彎唇一笑,這一招果然見效。

兩人逛了一圈,手裡都提了大大小小的購物袋,大部分是宋頌的東西,路棉只買了件羊毛衫和一條男士襯衫。

走出商場時,天色昏暗,呈現漸變的灰藍色,像剛從染缸裡拎出來的綢緞,好看得那樣自然。起風了,溫度驟然降了幾度,路上行人匆匆。

兩個女孩子坐上了車,前往聚餐的地點。

路棉開著車行駛在道路上,宋頌手撐著車窗側眸看她:“誒,你和姜時晏被偷拍是不是就是這輛車?”

路棉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不提這個了?”

沒錯,確實是這輛車,不過沒拍到車牌號,同款車又不少,所以她才毫無顧忌地把它開出來。

宋頌聳肩:“那我換個話題,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公開?我要提前定好鬧鈴圍觀微博的盛況。”

路棉假笑:“放心,肯定提前通知你。”

聚會的地方是一家新開的餐廳,開了將近四十分鐘的車,終於到了地方。

路棉鎖了車,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