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吃掉,怪不得姜時晏要跟她搶,果然很好吃,香香甜甜,跟外面賣的那種味道不太一樣。

唯一的缺點就是,吃完以後,她兩隻手被糊得黑不溜秋,像剛抓過煤炭一樣。再看姜時晏的手,白白淨淨,她幽怨地瞥了他一眼。

好在姜時晏領悟性高,拉著她去衛生間洗手。

他站在路棉旁邊,幫她把羽絨服的袖子擼上去,按出兩泵洗手液,細心地搓出綿密的泡沫,抹在她手上,然後握著她的手搓洗。

姜時晏一邊幫她洗手一邊小聲抱怨:“爸爸可太偏心了,他以前很疼我的,現在你成了他的親女兒,我成了撿來的……”

不對,爸爸見到路棉前就已經開始偏心了,從他把他趕到雜物間住就能看出來。

路棉彎唇:“姜時晏小朋友,你吃醋了啊?”

姜時晏掰開水龍頭,沖洗兩人手上的泡沫,哼笑一聲:“我吃什麼醋,他疼你,你就多疼疼我。”

爸爸是把紅薯給路棉了,但是她卻剝好了遞給他吃,他還是被疼愛的那個。

路棉的手被洗得乾乾淨淨,他還貼心地給她抹了護手霜,她心情很好:“嗯,我會多疼你的。”

姜時晏頓了頓,垂下眼簾,眸色暗了暗,想到衛生間的門沒關,他快速地低下頭,蜻蜓點水般在路棉的唇角親了一下。

路棉沒反應過來,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幹什麼?”她語氣緊張,下意識地往門口張望,他不怕爸爸剛好路過看到嗎?

姜時晏逮住機會推她到牆角,隨手關上門,衛生間裡沒開燈,光線一下暗了下來。

路棉:“你……”

她剛說出一個字,鋪天蓋地的吻便落了下來,餘下的話語都化作一聲嚶嚀。

良久,姜時晏喘著氣說:“你剛才說要多疼我的。”

路棉說不出話來,我指的是這個意思嗎?姜時晏你語文閱讀理解是不是零分?

——

除夕這天,貼春聯的任務交給了姜時晏和路棉。

路棉負責站在旁邊遞春聯,姜時晏負責貼,兩人分工明確,配合得十分默契。

貼大門的春聯時,正好隔壁的姜柏川也在貼,不過他不是和妻子配合,而是和自己的兒子。

門框上方比較高,貼橫批有點困難,姜柏川一把抱起兒子,高高舉過頭頂:“來,瑞瑞,把橫批貼上去,注意一點,要貼得工工整整哦。”

小朋友很聽話,貼好以後還用小手拍了拍,生怕貼得不牢固。

姜柏川在兒子胖乎乎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而後,挑釁地看向隔壁的姜時晏:“晏哥,你也試試呀?”

姜時晏嗤了一聲“幼稚”,從路棉手裡接過橫批,輕輕鬆鬆地貼上去,順便嘲諷姜柏川:“不要為自己的個子矮找藉口。”

姜柏川后槽牙咬得咯咯作響,老人家說,大年三十不能罵髒話,不然他早就罵姜時晏了。

路棉看著姜時晏臉上掛著得意的笑,他抬起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頭頂,彷彿在展示自己的身高優勢。

路棉默默地道,我還是覺得你比較幼稚。

姜時晏自然不知道自己被女朋友嘲笑了,牽著她的手轉身進屋,哼著跑調的歌兒,心情很美麗。

傍晚時分,姜茂良就開始準備年夜飯。

他邀請了姜時晏的叔叔嬸嬸,還有幾個鄉親一起吃年夜飯。他們的子女都沒回家,家裡人口少,在這樣闔家歡樂的日子裡未免顯得太孤單。

去年姜時晏沒回家,姜茂良也是被邀請去別人家過年。禮尚往來,所以他今年邀請別人來自己家裡過年。

晚上七點半正式開飯,姜茂良做了一大桌子菜,雞鴨魚肉樣樣不少。中間還有一個冒著滾滾熱氣的火鍋,各種食材擺在旁邊,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