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在離開國師府後,來到了北街的一處僻靜的巷道末尾的一處寂靜小院外,他並未直接推門而入,而是故作無意的朝著四處看了看。

確定四處並無他人之後,陳河這才來到門前,小心的叩響房門。

三長兩短。

直至敲門聲結束,眼前的房門才是緩緩開啟,只見開門的是一個駝背的老人,骨瘦如柴,穿著一襲藍色長衫。

見到陳河,老人面無表情的讓開了。

陳河則是直接進了院落,路過院子,直接進了房間內。

而房間中,早有那戴著面具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等待他。

“大人。”

陳河恭敬的朝著這人一禮。

面具男扶了扶自己的面具,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剛從國師府出來就來此處,你當真以為那夜衛是吃素的不成?”

面對面具男帶著呵斥的語氣,陳河滿臉不屑的說道:“那群夜衛再厲害,我也有這個自信將他們擺脫。”

“直接來,那是因為我有事要告訴大人。”

聞言,面具男眼中寒意這才有所褪去,冷哼一聲,“周策那裡如何說?”

“他的確有篡位的想法,不過有所在意。”

陳河隨即將在國師府與周策交談的事情一一說出,隨即臉上的自信更深。

“所以我有十足把握,只要這周策能夠助我做上都察院正御史的位置,我就有把握將這位國師徹底拉下水。”

看著陳河如此的自信,面具男卻並不覺得,因為他感覺這件事太過於簡單。

周策是何人?

那可是能夠憑藉一己之力就能解決北境,南疆的事情,更是能讓櫻花人在東海藏匿這麼久的計劃被破壞,最終落荒而逃的人。

怎麼可能會如此容易的就中計了?

“事情很不對,這一切未免太簡單了。”

“如果是其他人,我或許會相信,但對方可是國師周策,他絕不會如此容易中計的。”

陳河卻不以為然,他只感覺是面具男太過於大驚小怪了。

“大人,你我都是前朝的人,一個周策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

面具男認真看來,“陳河,對待周策這種敵人,絕對不能有任何大意。”

陳河已經有些失去了耐心,敷衍的回了一句後,便是起身離開了。

在陳河離去後,那個駝背的老者緩緩從外進來,佝僂的身姿,憔悴的面容。

“看來大人這是出現矛盾了?”

“陳河此人太過於自負,我擔心遲早會壞了我們的計劃。”

“接下來我打算劃清他的關係,至於這裡,也不適合再待下去了。”

駝背的老者點了點頭,隨即離開了房間。

此時,國師府內。

蘇林已經從夜衛的手裡得到了關於陳河去向的訊息,於是第一時間來到了周策所在的書房當中。

“北街的落葉巷末尾院落?”

周策有些意外,因為北街落葉巷在京城諸多巷道當中,屬於平民居住的區域,陳河去往那裡必定有問題。

“蘇林,立馬帶人前去檢視那裡。”

蘇林不由疑惑,“大人,現在直接去往,豈不是會打草驚蛇?”

“我感覺那裡的人已經離開了。”

周策旋即搖頭,打消了讓蘇林去往的想法,蘇林的話語提醒了他,既然他能想到從陳河入手,那麼對方必定也能想到這一點。

如果現在去了,必定會打草驚蛇,讓對方提前察覺到他已經知曉陳河幕後之人的事情。

“還好你提醒了我,不然這一次真的就犯了大錯了。”

周策長長舒緩一口氣,回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