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太傅剛從吏部侍郎的府邸出來,滿腔怒火的他不斷搖著頭,滿臉失望至極。
“一個周策怎能為我大虞國師,你們都是糊塗之人,糊塗之人!”
剛走沒幾步,陳太傅便是撞見了一熟人。
與其說是撞見,倒不如說是這位熟人一直就在等待著他。
而這位熟人只是當今陛下身邊的貼身太監大總管,李海。
“李大總管,你竟然會出宮?”
李海面露微笑,微微頷首。
“老奴是特意在這裡等待陳太傅的,還請陳太傅隨老奴回宮吧。”
陳太傅聽後瞬間露出不悅,板著臉搖頭拒絕了李海的邀請。
“我現在不會回去,我要去遊說百官,讓他們一併彈劾國師。”
“周策過於年輕,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他為國師,將會誤了我整個大虞!”
面對陳太傅的堅定態度,李海依舊笑容滿面。
“太傅,陛下說了,就算你繼續這樣遊說下去也不會有人聽從您的意見。”
“除非太傅能做出堪比國師如今功績的事情。”
陳太傅神情瞬間一滯,整個人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回想如今周策做出的種種功績,恐怕這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更何況他只是一個文弱書生。
見到太傅無言以對,李海又繼續說道:“既然太傅做不到這一點,所以還請太傅隨我回宮。”
“另外,李炎殿下那裡就不用太傅前去教導,有國師在。”
陳太傅臉色直接大變,當即反駁道:“不行,既然李炎要成為儲君,那麼更應該由我這位太傅教導才行!”
“我才是太傅,我才是太子之師!”
說完,陳太傅就是要繞開李海離去。
只是再度被李海擋住。
“太傅,陛下說您的年紀大了,應該在宮中好好休息養老,其他的事情就不能太傅擔心了。”
陳太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不敢相信的朝著李海看去,“這當真是陛下說的嗎?”
李海只是點頭回答。
如遭雷擊一般的陳太傅踉蹌退了腳步,面無血色的他意識到了他這位太傅或許真的需要休息了。
伴隨著一輛豪華馬車的到來,陳太傅儘管不情願,但還是上了馬車,朝著皇宮而去。
東宮中。
周策將手中厚厚的書籍放下,朝著李炎看來,“所以,這處理國事,並非只聽信朝堂上百官之言,還應該去往民間,聽信百姓之言。”
李炎點頭,已將周策叮囑內容一一記下。
隨即,他想到了東海的事情。
“老師,東海水軍如今如何了?”
周策看了一眼李炎後,笑了笑。
“還知道關心東海的事情。”
“東海水軍的事情已經並無大礙,櫻花人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膽量再度進犯我大虞東海境內。”
“東海一事其實不需要你過多擔心,你現在需要擔心的是你身上這身蟒袍。”
說著,周策特意為李炎整理起身上的蟒袍起來。
蟒袍,正是儲君的象徵,如今的李炎雖說穿上了蟒袍,可還並未成為真正的儲君。
一切要等到聖上在百官面前宣旨才行。
不多時,東宮外傳來了動靜。
“啟稟殿下,國師大人,李總管求見殿下。”
李炎聞聲立馬好奇起來。
“難道父皇這是又有什麼新的旨意了嗎?”
李海很快進了東宮,滿臉溫和的他分別朝著周策二人各自一禮,隨後目光落在了周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