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悶哼一聲,停止了親吻脂婉的動作,他頓了下,抬手摸了下唇角,見指尖上有血跡,也沒生氣。
他目光劃過女孩兒豔麗微腫的唇瓣,啞聲問:“還在生氣?”
脂婉正在為自己方才沉迷一事,而懊惱羞恥呢,聞言,怔愣了下,看向男人。
卻見男人唇角破了一個口子,上面還有血跡。
她攥了攥指尖,心虛地垂下了頭。
她方才好像……咬得有些狠了。
見她不吭聲,陸湛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怎麼了?”
脂婉回過神來,急忙將他推開,與他保持著安全距離,板著臉問:“你是不是還打算關著我?”
看著她一副要與自己撇清關係的樣子,陸湛頓了頓,淡淡道:“沒有,今日起,你可以在船上自由活動。”
脂婉一聽,暗鬆了口氣。
不再限制她的行動,那是不是意味著,她還能有機會離開京城?
不對,剛才表哥說的是可以在船上自由活動,那不就是說,雖然不會再關著她了,但她也只能待在船上?
意識到這層,脂婉怒道:“你說不會再關著我,卻讓我只能待在船上,這跟關在艙房,有什麼區別?我又不是犯人!”
“我說了,你牽涉到一樁重案,需要你協助調查,在此期間,自然要保護你的安全。”陸湛慢條斯理道。
脂婉冷嗤,“你別唬我,我一個姑娘家,如何會跟重案牽扯?這分明是你想囚禁我的藉口!”
陸湛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你多慮了,我如何會囚禁你?不過,你不待在船上,又怎麼去揚州?”
脂婉目光一閃,囁嚅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揚州?”
“你帶著丫鬟,偷偷摸摸地離開陸家,還跑到了碼頭上,不就是要坐船去揚州?除了揚州,你又還能去哪裡?”陸湛沉聲,眉眼間有一絲慍怒。
這個丫頭,竟一聲不吭就想離開。
若非他覺察到了,她這會兒已經走了。
脂婉聽出表哥話語中的不悅,顯然是對她不辭而別一事不滿,心裡不禁有些慚愧。
撇除表哥是與她共夢之人一事,表哥在現實裡,對她那麼好,可她卻想偷偷溜走。
還有姨母……
得知她不告而別,姨母會不會對她很失望?脂婉壓下心頭的煩悶,不服氣地說:“天下那麼大,又不是隻有揚州一個地方,我就不能去其他地方?”
陸湛點了點頭,“是啊,天下那麼大,不是隻有揚州一個地方,但你自小長於揚州,除了揚州和京城,沒去過別的地方。
你與霜兒兩個小姑娘,離開京城,除了揚州,還能去哪裡?容我猜猜,你此番去揚州,是想去紅葉村找陳奶孃?”
脂婉一滯。
對上表哥洞悉一切的眸子,她內心慌亂無比。
表哥那麼聰明,輕易便猜到了她的想法,她便是成功去了揚州,肯定也會被他找到的。
“我……不去了。”半晌,她低下頭,有些憋屈地說。
陸湛垂眸看了她一眼,“果真?”
“當然。”脂婉點點頭。
揚州是不能去了,但她可以去別的地方。
雖然別的地方她沒去過,不熟悉,但總好過留在京城。她無法再坦然面對表哥,更不想與表哥的事情,被姨母知曉。
她害怕面對那種尷尬的局面。
陸湛黑眸銳利地看了她半晌,終是緩和了語氣,“還是去吧,船已經起航了。”
“什麼?”脂婉驚愕,想到什麼,慌忙跑到窗邊,推開窗子,才發現,船已經在江面上行駛起來了。
她回過頭,不明所以地看著男人,“表哥這是……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