毆陽磊示意兩個同伴繼續蹲守,自己則悄然下了屋頂,直奔店主妻子鍾氏的屋子。
到了窗臺下,毆陽磊沾溼手指,在窗紙上戳了一個洞,只見屋裡,鍾氏投入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男子的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來?我好害怕……”
“我怕別人發現了我們的事情,對你不利,去外頭躲避了一陣子。”男子溫聲寬慰完鍾氏,又道,“我們的孩子怎麼樣,會鬧你麼?”
“小浩很好,很乖。”鍾氏擦了擦眼淚,拉著男子坐到床邊,看床上熟睡的孩子。
那孩子才幾個月大,生得白白胖胖的。
男人一臉疼愛地看著熟睡中的孩子。
“阿祥哥,我不想再留在這裡了,你帶我們母子離開這裡吧?”鍾氏期盼地看著叫阿祥的男人。
“好。”阿祥沒有絲毫猶豫就點頭答應了,“其實我這段時間沒在紅石鎮,一是為了避風頭;二也是為了找去處。我打聽到白雲鎮是個不錯的地方,距離這裡不近,那裡沒人認識我們,若我們到那裡去生活,就再也不用怕別人的目光了,我們帶著孩子,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真的嗎,阿祥哥?”鍾氏歡喜得流下了眼淚。
“是真的,小翠。”阿祥將她抱入懷裡。
鍾氏道:“那明日,我們就將這客棧盤出去。”
“好。”阿祥應了聲,低頭欲親吻鍾氏。
外面的毆陽磊看到這裡,連忙撞開屋門,闖了進去。
再不闖進去,就要看到不可描述的畫面了。
同一時間,屋頂上的兩個同伴,也飛身而下,一同進了鍾氏的屋子。
看到突然闖進來的三人,鍾氏驚得面色發白,緊緊抓住了阿祥的手。
阿祥將她護在身後,喝問三人,“你們是什麼人?”
毆陽磊心情複雜地拿出一個令牌,“我三人,乃大理寺的官員,奉命來此,調查殺死郭勇的真兇。”
聽得此言,鍾氏嚇得差點暈過去。
阿祥尚能穩住,冷冷道:“我看你們是冒充的,殺死郭勇的真兇,早就被抓起來,還被判了秋後問斬,哪裡還需要再調查?”
“那位返鄉的軍士,根本不是真兇,而是替罪羔羊,真正的兇手,是你,阿祥!”毆陽磊亦是冷冷道。
阿祥強自鎮定道:“你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
“你與鍾氏有私情不說,另外這個孩子,也是你們二人所生。”毆陽磊指了指床上仍舊熟睡的孩子道,“那郭勇定是撞破了你二人姦情,又得知孩子非他親生,你們為了滅口,便將他殺了,還嫁禍到那位返鄉的軍士身上。”
此言一出,阿祥和鍾氏的面色都變了,尤其是鍾氏,滿臉的淚水,哆嗦著唇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事情的真相如何,你們還不如實交代?”毆陽磊大聲喝斥。
見事情已經敗露,阿祥咬了咬牙,突然跪了下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郭勇確實是我殺的,但這件事情,跟小翠無關!”
見他承認了,毆陽磊對身後的兩個同伴道:“先將他押回去,聽候發落。”
兩個同伴剛要上前,鍾氏卻突然像瘋了般撞向二人,嘶聲大喊,“你們誰也不能帶走他,要帶走他,除非我死!”
三人都被她的瘋狀嚇了一跳。
兩個同伴本能地想將鍾氏踢開,卻沒想到阿祥突然起身擋在了鍾氏面前,兩個同伴便踢到了他身上。
阿祥瞬間摔倒在地上。
“阿祥哥——”
鍾氏淒厲的喊聲,將床上熟睡的孩子都給吵醒了。
“哇”的一聲,孩子大哭起來。
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