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鶴棲才踏出屋門,強悍肅殺的威壓避開側屋充斥滿整個竹雲院。
他迅速運轉靈力抵抗,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葉鶴棲最終還是逃不過單膝跪地臣服的命運。
“酒酒年幼,難免會被外面的花花草草迷了眼。”星瀾的聲音漠然,張開的五指間凝聚起一柄冰劍。
話音落下時,冰劍脫手而去直逼葉鶴棲的死穴。
“砰!”
白玉扇骨的摺扇飛出來擋在葉鶴棲身前,靈力碰撞產生的餘波掀飛了院內的草木。
葉鶴棲頂著駭人的威壓握住摺扇,臉上的偽善笑容不減反增,“星瀾尊者何必這麼自欺欺人!”
時子初是年紀小,但她真的會被繁華世界迷了眼嗎?
說到底,不過是捨不得責罰時子初,所以將所有的過錯推到了他頭上。
“您是她的師尊,必然比我瞭解她,她若是那種一心一意的專情之人,又怎麼會有江晚笙、孟席玉這些人呢!”
葉鶴棲抗住威壓緩緩抬頭直視星瀾。
明明是單膝跪地的臣服姿態,可揚著笑容的臉上卻滿是上位者的高傲從容。
“星瀾尊者,便是沒有我也還會其他人,這個情況您心知肚明。”
話音落下,那一柄鋒利的冰劍已經直逼門面,葉鶴棲一呼一吸間就能感受到冰劍散發出的徹骨冷意。
對上星瀾狹長鋒利的眼眸,葉鶴棲笑著,滿口的謙卑溫和,“您想要獨佔時子初唯有一種可能,可是,您敢那麼做嗎?”
是,他不敢那麼做。
但他敢殺人!
自知激怒了星瀾,葉鶴棲在他動手前開口,“您的父親並非戰死。”
話音落下,葉鶴棲的脖頸一冷。
冰劍已然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鋒利的尖銳劃破肌膚,滲出的血跡染紅冰刃。
葉鶴棲還是那麼得從容鎮定,他一字一句說著,“半步渡劫的尊者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隕落,除非是死於自己人之手。”
望著星瀾眼裡醞釀起的風暴,葉鶴棲笑了笑,主動遞上一個臺階,“星瀾尊者可否賞臉聽我說兩句?”
半晌,冰劍和威壓消失。
茶桌前,葉鶴棲將一個儲物戒放在桌子上,“這便是我的誠意,星瀾尊者回去慢慢看其中內幕就是。”
星瀾沉默了片刻才伸手拿過儲物袋。
“星瀾尊者,我可以冒昧一個問題嗎?”葉鶴棲一邊開口詢問一邊煮茶。
星瀾抬眸冷漠看了眼。
葉鶴棲斟了一杯茶放在星瀾面前,“您不殺江晚笙,是不敢還是不想?”
星瀾低眸看了一眼清亮的茶湯,聲音冷漠,“葉鶴棲,我不喜歡與滿腹算計的人打交道。”
要說滿腹算計,誰比得過時子初。
葉鶴棲笑了笑,似是有感而發,“時道友當真是星瀾尊者的例外。”
耐心快要告罄的星瀾滿臉漠然,“看在你提供訊息的份上,本尊給你個機會。”
只要葉鶴棲和酒酒就此斷了,他便……不行,還是要找個機會殺了葉鶴棲,他活著太礙眼!
葉鶴棲笑了笑,“看來星瀾尊者想讓時子初去和他人談感情而非利益。”
星瀾冷嗤一聲,“冠冕堂皇。”
若是沒有感情,素來潔身自好的葉鶴棲怎麼會這麼的恬不知恥。
“因利益結合總比因感情結合的好。”葉鶴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星瀾尊者您殺得了我,甚至是殺得了江晚笙,可您想要去承擔與時子初翻臉的後果嗎?”
一句話,直接捅在了星瀾的軟肋上。
望著葉鶴棲那張春風和煦的臉,星瀾突然出手。
——
星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