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星瀾眼裡毫不掩飾的擔憂與想念,時子初揚起溫軟的笑容,“弟子並無沒什麼大礙,倒是師父,師父有沒有被雷劫傷到?”
雷劫?傷到?
什麼雷劫?
星瀾尊者已是渡劫期,他哪兒來的雷劫?
“就在前不久,星瀾尊者的本命劍——如珩已渡過雷劫成為神階靈劍!”
孟宗主炫耀的話語簡直是平地一聲驚雷。
神劍?!
除了時子初和聞訊而來的尊者們,其餘人都蒙了。
什麼玩意?!
神器???
他們在遺蹟裡辛辛苦苦走了一遭卻是連半神階法器的毛都沒見到,而星瀾尊者不聲不響就造了一柄神劍?!
“我無事。”冷淡低沉的嗓音響起。
望著時子初滿眼關心,星瀾周身的冷漠消融不少,他意念一動,如珩劍浮在身側。
似霜雪鑄造的神劍流光溢彩,十分漂亮。
剎那間,在場所有劍修的本命劍齊齊發出嗡鳴,像是朝拜又像是懼怕。
時子初沒有感覺到神劍的凌厲與壓迫,她只覺得如珩劍很漂亮。
想、咳咳,這是師父的本命劍,不能要。
時子初迅速摁住想要掠奪如珩劍的想法,然後貓貓祟祟的伸出手。
既然不能要,那摸一摸肯定是能的吧?
星瀾截住時子初的手,而後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以作警示。
神劍鋒利,她是真不怕被傷到?
時子初只能收回手,眉宇耷拉下來,明亮的眼眸像是蒙了一層灰霧變得黯淡。
收起如珩劍,星瀾伸手攬著時子初的腰肢撕裂空間直接走了。
?
不是?這就走了?!
星瀾尊者專門繞道來藍雨沼澤是為了時子初??
這對嗎!!
不等眾人作何反應,居於雲端之上的凌闕島如霧氣一般迅速消散。
“凌闕島消失了?!”
“遺蹟結束了?”
隨著凌闕島消失,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楚執柔身上,爭奪法器的戰鬥一觸即發。
——
玉虛宗。
承啟峰主峰,後山。
發覺時子初赤足,星瀾索性抱著她往主屋走。
屋內,他將時子初放在羅漢床上,自己則是坐在了另一邊。
時子初把矮桌上的花瓶挪到角落裡,而後把凌闕島內的天靈地寶往桌子上放。
雪姑吞噬了整座遺蹟,凌闕島內的那些天靈地寶被它移到了芥子空間裡。
天靈地寶放了一地,若不清理乾淨,等雪姑睡起來鐵定會垮起貓批臉。
叮鈴哐當的聲音不斷,矮桌堆不下多少東西。
星瀾抬手稍稍阻擋,望向時子初的目光帶著詢問神色。
沒一會兒,羅漢床上和地上都堆著不少東西,整潔的地方變得雜亂起來。
“酒酒,好了。”星瀾不得不開口阻止一下,畢竟再不阻止他就沒有落腳處了。
時子初“哦”了聲,聽上去有幾分意猶未盡。
星瀾的目光看了一圈,冷淡的聲音含著無奈,“酒酒,你這是做什麼?”
“給師父呀!”時子初一臉乖巧認真,“師父喜歡什麼就拿,全部拿走都可以!”
星瀾望著那些東西,鋒利漠然的眉眼柔和,平緩規律的心跳快了些許。
從藍雨沼澤見面時的關心到現在的舉止,他感受到了酒酒對自己的重視和在乎。
望著星瀾依舊冷淡平靜的面色,時子初卻是感受到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你自己留著。”星瀾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