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的語氣中,他們能聽出眼前的年輕人絕不簡單。

一般情況下,對方絕不可能多看他們一眼,但現在……凌仲虎則要好的多,他笑著站起身:“兩位遠道而來,倒是我們招待不周了,來喝酒!”

說著給劉凡、馬德一人倒了一杯。

平日驕傲無比的馬德如此放低姿態,自然是為了給秦宇撐面子。

聽了凌仲虎的話,他哈哈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咦?”

酒入喉中,馬德眼睛忽然睜大,接著不敢置信的看著凌仲虎手中的酒瓶:“這是……青瓷毛臺?”

凌仲虎一愣:“青瓷毛臺?這酒有什麼說法嗎?”

馬德沒說話,而是端起喝完的酒杯深吸一口氣。

慢慢的,他睜開眼睛:“真是青瓷毛臺,凌叔大氣,小侄自愧不如啊!”

旁邊劉凡沒好氣道:“我說你小子能不能別賣關子了?知道你對酒有研究,快說說這又是啥貓尿?”

馬德瞪了劉凡一眼:“俗,俗不可耐。

詩仙李太白曾‘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蘇東坡也‘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如此意境,如此優雅,怎能用貓尿形容?更別說這酒還是號稱酒中之王的青瓷毛臺酒了.”

“酒中之王?得了吧,在你嘴裡,只要存個三五年,又有點名氣的,都是酒中之王.”

劉凡依舊不屑。

“如果我說這酒是1981年毛臺酒廠為了慶祝特意釀製的特供酒,現存已不足百瓶。

伊朗王子安清凃樂找了三年,跑遍全國23個省都沒找到這種酒,你還會覺得它不行嗎?”

劉凡也愣住了:“不會吧?這麼屌?”

“不然呢?”

“那這酒應該挺貴吧?”

馬德搖搖頭:“這種酒已經不能用貴不貴形容了,因為它有價無市!”

聽了馬德的話,旁邊凌母忍不住問:“有價無市?那也得有個價錢啊?”

馬德想了想:“這個……伊朗王子安清凃樂滿世界找這種酒的那段時間,一瓶青瓷毛臺曾被炒到過35萬。

現在熱度回落,但低於18萬基本不要想.”

“嘶~”有人猛吸一口涼氣:“十八……八萬?這麼說,這樣一小杯就值……兩萬?”

是黃三!黃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他剛才還嫌棄秦宇拿出的酒不行,可現在……什麼是打臉?這就是打臉!馬德笑道:“沒有兩萬也差不多吧,你們還猶豫什麼,快嚐嚐啊!這樣的機會即便對我,都是千載難逢.”

“兩萬?那我剩的這一點,也差不多值一萬塊錢了?”

說著黃三忽然站起身,將面前的半杯酒往懷裡一踹,扭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