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捂著自己的臉,被風懷夕打得有點懵了。

她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提醒她,她要冷靜下來,這裡有很多人,不能和風懷夕撕破臉。

就算不為她自己著想,也要為二小姐著想。

風懷柔剛要張嘴反駁,就被吳姨娘拉了拉衣角,眼神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風懷柔這才忍了下來。

風懷夕轉身對那嬤嬤說道:“我已經問父親和姨娘要了好多次嫁妝,至今連嫁妝的影子都沒看見。”

“今天就勞煩嬤嬤了。”

那嬤嬤淺笑,“風大小姐,能為你效勞是奴才的福氣。”

她說著,朝風林喊道:“麻煩風大人安排人開啟庫房,我等這就去為大小姐取回其母親的嫁妝!”

風林嘴角抽搐,庫房裡面哪裡還有什麼嫁妝?

若是被他們進去了,今天他這張老臉算是葬送在這裡了。

老太太前一段時間接手過中饋,知道風府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她忙不迭開口,“嫁妝的事情,都那麼久了,也不急著這一天。”

“大夥快去入座,準備開宴了!”

吳氏附和,“是啊!來者都是客,大家快入座吧!”

“女眷跟我去內院!”

風懷夕和嬤嬤對視一眼,意味深長。

嬤嬤提高聲音,“老夫人說笑了!”

“你們安排兩個人來監督就行,我們作為奴才哪有和貴客一塊入座的道理。”

老太太的額頭冒著黑線,這人怎麼如此頑固不化,說不聽的?

她頓了頓,“人手不夠,抽不出人去監督。還是改天再忙嫁妝的事情吧。”

她心心念念門口的那些聘禮,又吩咐風府的管家,“你帶人去把聘禮搬去庫房。”

那嬤嬤下意識拒絕,“慢住!”

“老夫人是沒聽懂我們的話嗎?”

“那些聘禮是給風大小姐的,如何能夠被搬進庫房?”

老太太臉皮薄,而且有點清高。她現在被一個下人當眾質問,有點拉不下臉來,但又不好發作,畢竟人家代表靖南王來,說的話也是相當於靖南王說的。

“懷夕還沒結婚,一個小姐如何保管得了這麼多東西?”

“還是老身替她保管比較好。”

風懷夕笑了,聲音冰冷冷,“祖母還是幫我取回母親的嫁妝再說。”

老太太一怔,這個孫女在外面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她。

“懷夕,現在祖母的話已經不管用了嗎?”

她想要用長輩的身份壓住風懷夕,至少在這麼多人面前,她比之前收斂了不少。

風懷夕冷笑一聲,認真問道:“祖母?”

“你沒養育過我,沒教導過我,對我連滴水之恩都沒有,我為何要聽你的話?”

“倒是你們一家大小,吃我母親的,用我母親的,還住在我母親的宅邸裡面,不知道感恩戴德,還想用仁義道德來束縛我,道德也不是這麼綁架別人的!”

老太太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胡說!”

風懷夕給荷花遞了一個眼神,對方掏出一張地契,攤開來,走上前,立馬有一堆人圍上來。

地契上面清清楚楚寫著風懷夕的名字,還有順天府的印章,這完全不像假的呀!

老太太不明所以,“你拿什麼東西出來糊弄大家?”

風懷夕冷笑,連眼皮都懶得抬,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言論,睥睨了老太太一眼,盯得老太太背脊拔涼拔涼的。

“風大人一直不願意把地契交出來,我就去官府那裡掛失了,你們看到的地契,是順天府尹查明後更名的新地契。”

老太太嘴巴大張著,又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