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顆紅點,只需要用一點力,就能把它給抹掉。

這麼爛的手段,風懷夕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了。

“你們冒充紅點組織的人,來偷竊我們的物資。”

“算盤打得挺響的,就是伎倆差了一點。”

其中一個眼睛狹長的男人硬著頭皮說道:“風大小姐,我們是不是紅點組織的人,不重要。”

風懷夕點頭,“確實是。”

她話鋒一轉,“本小姐只想知道,背後指使你們的人是誰?”

她的聲音不覺凌厲了一些,嚇得人渾身哆嗦。

“我勸你還是別問了,我們不會說的。”

風懷夕冷笑,幽幽道:“既然如此,那就拖出去,把舌頭給割掉了!”

風懷夕話音剛落,說話的男人立馬被人拖下去,不一會,外面就傳來慘絕人寰的哀嚎。

光是聽聲音就覺得疼。

剩下的一個男人跪在那裡,黃豆那麼大一顆汗珠滴落在地上。

這天氣明明那麼冷,他卻感到背脊涼颼颼的,渾身顫抖。

“你是想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還是像上一個男人那樣被割掉舌頭扔出去喂野狼?”

這麼冷的天,不光是野狼,什麼肉食動物都缺一口肉。

“我說!”

他幾乎是不帶一絲猶豫就喊出了這句話。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是這麼安慰自己的,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背叛了主人。

“是大皇子指使我們的!”

風懷夕心裡詫異,大皇子是出了名的與世無爭,不屑儲君之位,他怎麼可能會盯上她的東西?

即使大皇子是裝的,他也不應該在這時候露出馬腳。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人撒謊了。

“你知不知道?”

“本小姐最討厭別人撒謊?”

那人顫抖著肩膀,“大小姐,我真的沒撒謊!”

“找到我們的那個人,他說我們是為大皇子辦事的!”

嘚!

風懷夕算是明白了,大皇子莫名其妙被別人算計了一頓。

恐怕他還不知道呢。

“荷花,把人交給大皇子。”

“要砍要殺,大皇子做主便是。”

風懷夕現在事情繁多,沒那麼多心思處理那麼多破事。

那麼這兩個人和背後的人,就借用大皇子的力量解決掉吧。

她也算是在大皇子那裡留了一個人情,大皇子以後是要還的。

人被帶走後,風懷夕揉了揉太陽穴。

不出三天,長安城外的難民一定氾濫。

這時候朝廷的壓力一定很大,他們還不能出手。

“小草,你讓人去給賈老爺和蘇家傳話。”

“這五天之內,只給達官貴人高價售賣物資,其他行動,等我吩咐。”

“喏。”

這段時候,賈大富和蘇家靠販賣防寒物資大掙了一筆。

他們前所未有的對風懷夕死心塌地、忠心耿耿。

曾經搞大風懷柔肚子的張昊,也受到了重用。

他負責帶人去了解城外難民的資訊,及時給風懷夕和靖南王傳遞最新訊息。

此時的修竹閣和冰窟沒有什麼兩樣。

吳姨娘和風懷柔母女倆蓋著厚厚的被褥,抱在一塊取暖。

“姨娘,爹爹怎麼還沒讓人給我們送木炭?”

吳姨娘冷得牙齒上下打架,“你爹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估計都想不起還有你這個女兒。”

風懷柔自從小產後,身體就差了很多。

她手腳冰冷,嘴唇發白,說話都冒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