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賞賜不是這麼好拿的,告老的老將軍都逃不掉被再一次被陛下任用。

蘇定方是已告老的老將軍,朝中是不會再給予職位或者是兵權,老國公以一種朝中賓客的方式,協助兵部辦事。

聽了于志寧講述之後,蘇定方才知道原來現在的兵部管這麼多事,不僅僅管著各地的衛府,還管著海運的運輸。

于志寧道:“老將軍,有勞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蘇定方心裡萬般後悔,就不該來長安城的。

當今陛下是何等人物,陛下的賞賜是這麼好拿的嗎?

眼下懊悔還有什麼用,于志寧的卷宗都遞到眼前了,蘇定方將卷宗拿在手中,低聲道:“老夫都一把年紀了,多半是幫不上忙了。”

于志寧回道:“無妨,老將軍給一些提點的話語就好,不用帶兵打仗。”

蘇定方的面色這才緩和不少,可開啟卷宗一看,入眼的文字說的都是海運的事。

“現在兵部還管大海?”

于志寧遞上一碗茶水,道:“誰說海外就不能是大唐疆域了?”

蘇定方遲疑了片刻,緩緩拿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水,追問道:“海外怎麼算大唐的疆土?”

于志寧解釋道:“很簡單,唐人的船能去多遠,那裡就是大唐的疆域。”

“如此輕易?”

于志寧又道:“造船出海豈是那麼容易的,去年的時候刑部讓一群人犯去了東海造船出海,沒一個活著回來的。”

蘇定方遲疑道:“現在都不將人犯送去西域種樹了嗎?”

于志寧笑道:“輕的去西域,若死罪無疑的去東海造船出海。”

“兵部什麼時候還管人出海了?”

蘇定方嘟囔了一句。

于志寧聽到了這句話語,不在意地笑了笑,繼續忙著手頭上的事。

劉仁願只是在長安城留了一個時辰,就帶著妻小一家人急匆匆地前往了朔方。

張柬之與李治,李慎三人遠遠看著。

“陛下這就讓劉仁願回去了?”

李治道:“不然呢?”

“被卸了兵權的將軍,多數都會被……”張柬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李治抬腳踹出一腳,卻被張柬之躲過,神色不悅地道:“皇兄向來是說話算話,從來不會食言,讓劉仁願回去,就是讓他回去,並無別的意思。”

張柬之與李治做了一個約定,劉仁願到底能不能活著到朔方,誰輸了就給誰家掃一個月的茅廁。

半月之後,朔方送來了急報,劉仁願平安到了朔方,張柬之只好在晉王府洗一個月的茅廁。

當李承乾再一次等到南詔急報時,已是乾慶十五年的三月。

這一年,南詔爆發了內亂。

新殿內,張玄素與顏勤禮爭執不休,爭執的原因是這件事究竟是交給兵部去辦,還是禮部去辦。

最後還是讓禮部的侍郎郭待舉走一趟南詔。

先禮後兵嘛,若禮部能夠擺平這件事,大軍也就不用前去平叛了。

而就在今年,有一個吐蕃大臣成了大唐禮部的官吏,達佔東塞。

達佔東塞是吐蕃大相祿東贊舉薦的人,吐蕃的道縣制剛施行不久,吐蕃需要有人來大唐進學,祿東贊就舉薦了他。

聽說達佔東塞還是松贊干布的弟子。李承乾面見了這個吐蕃人,詢問道:“贊普可還活著?”

達佔東塞穿著唐人的朝服,行禮道:“贊普一切都好。”

“你是吐蕃內部利益集體推舉出來的人,你與朕的話語代表著大唐與吐蕃的意思?”

達佔東塞朗聲道:“天可汗,我們的贊普說過,唐人的孩子與吐蕃的孩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