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嶠的文章與策論被張貼在朱雀門供人們查閱,王勃這才覺得人外有人,對方的才學了得。

也正是現在的大唐才俊太多了,王勃原本對自己的才學是頗有自信的,可總會出現幾個不世出的奇才。

今年玄奘又一次來到了長安城。

這一次,玄奘得到了皇帝的召見。

曲江池邊,黃昏映照著曲江池,將西邊的天空照得一片通紅。

玄奘行禮道:“陛下,看起來還是如當年一樣,絲毫看不到歲月的痕跡。”

李承乾站在曲江池邊,頷首道:“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先前孩子也拔了我的三五根白髮。”

換作平時,玄奘應該會在這個時候念一聲佛號的。

可現在他依舊這麼站著。

“每年春天過後,崇文館總會有一批新的書印出來,河西走廊的孩子們需要這些書,可等這些書送到河西走廊要等到秋天。”

玄奘訴說著他回長安城的緣由,又道:“來回一個月,我可以早半年得到這些書,將這些書給孩子們。”

李承乾接著道:“有什麼需要的,隨時與朕說。”

玄奘低聲道:“今年我不教書了。”

“為何?”

“我要去吐蕃,看看松贊干布與祿東贊。”

李承乾看著曲江池的河面又道:“現在的吐蕃早已物是人非了。”

玄奘躬身行禮,等到陛下點頭之後他才離開。

乾慶十六年安然過去……

年復一年,人們為李唐的江山社稷留下了許多濃墨重彩。

乾慶十八年,昆明池邊,李承乾帶著父皇,還有蘇亶正在釣著魚。

正值春季,上官儀跑得一頭大汗地來到昆明池。

鬚髮花白的李世民瞧了一眼兒子,覺得兒子是吃定了這個老實巴交又勤勤懇懇的上官儀。

像上官儀這種人,只要給他足夠的重視與信任,他就會成為忠臣,並且拋卻自身,一切都為社稷考慮。

雖說自己年邁了,但李世民覺得自己的這雙招子不會看錯人。

將來,上官儀在朝中的地位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人到了眼前,李承乾道:“賜座。”

一個內侍遞上胡凳,上官儀恭敬地接過胡凳,坐在一旁。

而後上官儀看了看一旁的太上皇與蘇亶,深吸一口氣,正襟危坐。

李承乾揣著手道:“最近朕好幾次聽聞,有人說該給太子尋個太子妃了。”

蘇亶道:“臣以為太子還年少,是否再等兩年。”

李承乾的身體往父皇這邊斜傾一些,詢問道:“父皇覺得呢?”李世民道:“你當年也年過二十才成婚,太子還未滿二十,自然不用著急。”

聞言,李承乾頗為贊同的點頭,轉頭又看向後方的上官儀。

無須等到陛下開口,陛下的目光看過來時,他就已經站起身行禮了。

李承乾又道:“這昆明池的魚最是肥美,手裡沒有魚竿怎麼行?”

有內侍當即遞來了魚竿,上官儀伸手接過端正地坐下來,開始釣魚。

“你孫女近來如何了?”

聽到話語聲,上官儀的神色肉眼可見一抽。

這話不是陛下說的,是太上皇所言。

“臣……”

李世民輕咳了兩聲,又道:“朕也沒別的意思,只不過是朕覺得兩個孩子走得近,就多問一句。”

太上皇的意思是隨口一問,你說也可以,不說也可以。

但上官儀敢不說嗎?就算自己不說,難道陛下就不知道嗎?上官儀將自己孫女的近況全部說了出來。

李承乾又道:“其實母后對她也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