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朝會,回紇的王庭之上多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便是雲琰。

依照回紇祖制,外戚是不準參與朝政的,尤其是駙馬爺,非但不能幹政,反而連在朝廷裡面謀得一官半職也是不行的,更不要說踏入議政大殿半步。

而今雲琰站在這裡,引起了不少人的非議,尤其是宰相一黨,更是堅決反對。

“大汗,外戚不準干政乃是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如今駙馬站在這裡,恐於禮法不合。”

一人畢,又有一人站出來說:“如大汗這般棄祖宗規矩於不顧,實在讓我等無法理解。”

“古拉大人說的極是,此乃朝廷議政的神聖地方,讓一個外人來此,簡直有傷風化。”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大都是反駁的聲音,不出意外,都是哈拉汗派人乾的,反倒是帕拉可汗的一方少有人站出來,畢竟這事的確是理虧。

哈拉汗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他緩緩地睜開眼,趾高氣昂地說:“大汗,眾臣所言,皆眾心所向,還請大汗切莫寒了大家的心,將駙馬雲琰攆出大殿。”

說完之後,哈拉汗根本都不等帕拉可汗說話,便是自顧地說:“來人啊,將駙馬雲琰打出去。”

如宰相這般說話的口氣,這哪裡是臣子該做的,而是身為主人才敢有的口氣,絲毫不把帕拉可汗放在眼裡。

“放肆!沒有寡人的命令,誰敢動手。”沒有了把柄後,帕拉可汗說話也是硬氣了許多。

哈拉汗有些驚訝,他對著帕拉可汗使眼色,好像是在說:“你難道不想救你的兒子?”

然而,帕拉可汗甩給對方一個臭臉,道:“寡人再說一遍,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動駙馬。”

一向軟弱的帕拉可汗突然變得硬氣起來,敢證明直槓宰相,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

之前,帕拉可汗無論被宰相如何咄咄逼人,到最後也只能是妥協,可這一次不同,非但沒有妥協,反而有種反客為主的感覺。

“大汗,你真的要棄祖宗的規矩於不顧?棄大家的心意於不管嗎?”宰相哈拉汗聲音提升了好幾個分貝,與其說是在勸說倒不如說是在威脅。

帕拉可汗有些杵了,畢竟慫了那麼多年,也不是說硬起來就能硬起來的。

而此時,雲琰突然開口說道:“哈哈!宰相真是扣了好大一頂帽子。”

“你說什麼?!”哈拉汗怒地看向雲琰。

“難道不是嗎?你動不動就拿祖宗、民心說話,這不是扣高帽又是什麼?”雲琰反問。

哈拉汗指著雲琰的鼻子說:“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說教?!”

雲琰絲毫不慫,回懟道:“我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但你肯定不是個東西。”

“你放肆!!”哈拉汗生氣地說。

“放肆的人是你,口口聲聲說祖宗規矩,難道老祖宗的你在朝堂之上威脅大汗嗎?”

“你身為人臣,越俎代庖已然不對,而你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聽大汗命令,卻還自詡遵循祖宗之法,你知道你這樣行為在我們中原叫什麼嗎?”

“你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好事都是你說了算,你咋不上天呢?”

雲琰的一通亂罵,罵的哈拉汗腦袋嗡嗡的,這小子說話罵人的本事還真是有夠狠毒的。

“雲琰,你……”

對方剛想張嘴就罵,結果被雲琰搶先一步:“我什麼我?像你這種人,自以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就有資格對別人指指點點,別以為你一把年紀,我就不敢說你。”

“在我們中原有句話叫:老而不死是為賊,像你這種老頑固就是個賊,而且還是不折不扣的謀逆犯上的賊。”

面對雲琰的狂轟亂炸,哈拉汗頭一次趕到在辯論上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