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

哈拉汗來到御前,將雲琰在街頭殘忍殺害宰相府家丁的事情詳細說來。

帕拉可汗得知雲琰如此膽大妄為,非但沒有震驚,反而竊喜。

對於宰相府的事情他是有所瞭解的,哈拉汗父子倆欺行霸市,欺男霸女,就連府上的家丁也都是狗仗人勢,狐假虎威。

有不少人反應這個問題,但帕拉可汗礙於宰相的權勢,也基本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雲琰做了帕拉可汗想幹的事情,心中自然流露出竊喜的心情。

“寡人相信駙馬,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定是你府上的家丁做了什麼可惡的事情。”

顯然,帕拉可汗是在維護雲琰,而哈拉汗也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竟如此光明正大的維護。

“大汗,就算府上的家丁有錯,但云琰殺人是不爭的事實,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哈拉汗生氣地說。

要是不嚴懲雲琰的話,以後誰人還敢追隨自己,那些依附自己的黨羽無非就是看中的他的權勢。

走在路上,只要自己說是宰相府的門人,那可比金牌令箭還好使,而今雲琰做的是挑戰他的威權。

今天還只是殺了他的家丁,明天保不準就敢殺他的門人,再過一段時間,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放在眼裡,長此以往,那還得了。

“那依宰相的意思是?”

“殺一儆百!砍了雲琰這雜碎。”哈拉汗怒道。

“這恐怕不好吧,他畢竟是公主的駙馬,就這麼殺了於理不合。”帕拉可汗解釋道。

哈拉汗蠻橫慣了,稍有不順心便是破口大罵,對於帕拉可汗也是一樣,罵道:“我不管,他殺了我的人,就必須償命。”

這番話讓帕拉可汗有些難堪,正在這時雲琰的聲音響起來:“宰相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說話間,昨晚從殿外走了進來。

哈拉汗見到雲琰後,登時火冒三丈,道:“雲琰,你還敢來朝上?就不怕被拖出去斬了。”

對於他的話視若罔聞,雲琰行禮後,繼而面對著哈拉汗,道:“你不是想殺我嗎?如今我就站在這裡,有種就來啊,來殺我呀!!”

最後四個字,雲琰用吼地方式,一下子把哈拉汗的氣勢壓倒鎮住。

“雲琰,這是……在朝堂,容不得你肆意吼叫。”哈拉汗的氣勢弱了幾分,被剛才的叫聲嚇到了。

雲琰冷冷一笑,說道:“這很放肆嗎?剛才的叫聲就是你家府上的奴才平日吆五喝六的狀態,被人吼叫威脅的滋味不好受吧。”

“不可能,這都是你的一派胡言。”

“是不是一派胡言你說了不算,我也說了不算,你應該問那些被欺負的百姓們。”雲琰義正言辭地說,“你府上的家丁橫行霸道,喪盡天良,無惡不作,殺了他們也只能說死有餘辜。”

“你身份他們的主人,置若罔聞,縱容下屬胡作非為,你更是有些不可推卸的責任,我殺了他們是替天行道,幫你除掉這群禍害。”

“要是哪天他們打著你的名號招搖撞騙,就怕宰相大人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場,那才是真的可悲可嘆。”

雲琰這張嘴啊,死的都能說活了,而且人家說的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

哈拉汗的臉耷拉的跟鞋拔子似的,他之前就領略過雲琰的說話本事,這小子的口才沒的說。

“我不與你爭辯,你殺人是事實,按照回紇汗國的律法,殺人者,當斬。”哈拉汗說道。

雲琰冷冷一笑:“那貪汙受賄,盤剝百姓,佔地圈地又該如何判罪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哈拉汗冒出一身冷汗,這小子分明是指桑罵槐。

帕拉可汗對於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