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坊。
一間地下的密室監獄,周圍密不透風,除卻燃燒的火盆可以看到光亮之外,便是酷刑裝置,不知道還以為是是刑部大牢。
崔滿禮被綁在椅子上,身上皮開肉綻,在一段時間他經受了慘無人道的折磨。
密室監獄裡面傳來淒厲得到慘叫,昏倒又醒來,醒來再被折磨暈倒,如此往復,好歹也是天組織的大將,如今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雲琰和武媚娘走了進來,崔滿禮睜開惺忪的眼簾,殘留的意識讓他發出了冷笑。
“你們就算殺了我,我也是不會出賣組織的。”崔滿禮從唇縫裡面擠出來這句話。
雲琰沒有說話,而是自然的走到火盆前,用鉗子夾起燒紅的鐵塊,狠狠地烙印在崔滿禮的胸前。
嘶~嘶~~
燒紅的鐵塊觸碰到皮肉的剎那,牢獄再次傳來歇斯底里地痛苦嚎叫,崔滿禮如殺豬般的慘叫讓他恨不能立刻去死。
“對付嘴硬的人,毒辣的手段往往是最快的方法。”雲琰無所謂地說道。
這些日子,武媚娘見識過雲琰心狠手辣地手段後,她也不禁感嘆,甚至背後陣陣涼意讓人顫慄。
冷卻後的鐵塊再被放在火焰中煅燒,雲琰走到崔滿禮地跟前,用一種天真無邪的笑容對他說:“同樣的問題,長安有多少間諜,你們的接頭暗號又是什麼?”
“就算殺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勸你們還是放棄吧。”崔滿禮說道。
雲琰默默地嘆了一口氣,跟身後的手下招呼了什麼,他便是離開了監獄。
人還沒有離開,又一次聽到對方的聲音,鬼知道他又承受了什麼樣的懲罰。
這段時間,雲琰都會定期來看看他死了沒有,事實證明,不愧是妖,在面對如此殘酷的刑罰,生命力沒有任何減弱。
這也是雲琰為什麼會肆無忌憚折磨他的理由。
回到地上,武媚娘不明白,明明對方什麼都沒有交代,可雲琰也僅僅是折磨而不殺了他。
很顯然,依照崔滿禮的性格肯定是不會屈服的,對於那種執迷不悟的人,死亡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雲琰好像會讀心:“我知道你肯定在疑惑我為什麼不殺他?像他這種人就算留著也是沒有用,對嗎?”
武媚娘沒有說話,二人並肩而行,走到廊道的盡頭左拐,來到了雲琰的書房內。
雲琰情不自禁地在書架前翻找著泛黃的書籍,武媚娘坐在一旁也不說話,而云琰則繼續說:“其實我在等一個時機。”
話落,雲琰轉過身來,手裡面拿著一本古老的書籍,封皮已經破爛不堪,裡面的內容字跡也退卻的差不多。
武媚娘以為他是為了學習而找到的書籍,結果雲琰將這本破書墊在一張四腳高低不平的桌子底下。
“剛剛好。”
雲琰微微一笑,拍拍手上的灰塵,繼續著剛才的話題,道:“通常情況下,人和妖最大的不同除了在身體素質上不同之外,還有就是妖有著比人更強百倍不止的意志力。”
也就是說,崔滿禮承受的折磨對於正常人而言可能早就死了,到對於他而言,根本不足以讓他生命受到威脅,頂多是傷筋動骨。
“這跟你所說的時機又有什麼關係?”武媚娘難得開口說一句話。
“我在尋找突破崔滿禮意志力最後的防線,只要他的防線被突破的話,我便有辦法潛入他的大腦裡面讀取他的記憶,如此一來,他死不死對我們來說也無關緊要。”
一旦記憶被讀取,崔滿禮的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任何他們想要的情報都能夠從他的記憶中獲得的。
“你還有讀取別人記憶的手段,當真是小瞧了你。”武媚娘說道。
“你小瞧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