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師父’二字我可承受不起。”

當年的呼延大藏被給予厚望,林北巖可謂是傾注了他大量的精力,想要培養他作為接班人,沒想到他竟是敵國的間諜。

“時光荏苒,師父老了,我也變老了。”

呼延大藏似乎對林北巖的話並沒有聽進去,依舊喊他師父。

二人來到一家普通的客棧,點了三兩個小菜,一壺濁酒,呼延大藏說道:“師父,我知道你恨我,可當初我也被逼無奈,誰又願意真的想當間諜呢?”

“要不是捷利可汗以我的親人相要挾,我又怎會辜負您老人家的期望。”

說罷,他一飲而盡。

“後來,他死了,被我殺了,我取代了他的位置,成為了突厥可汗,您應該替我高興才是。”

“在我的治理下,突厥一日強國一日,這些都離不開您的教導。”

從來到客棧中,一直都是呼延大藏在說話,反而林北巖則沉默不語,像極了當年師徒二人,呼延大藏侃侃而談。

“這麼多年,你的話還是那麼多。”林北巖終於是說話了。

“見到師父,總是免不了喜歡多說幾句。”

如今再見到呼延大藏,林北岩心中滋味可謂五味雜陳,遙想當年,他收呼延大藏為徒之時,那個時候他的眼神是那麼的純澈。

如今,呼延大藏的眼睛裡面充滿了陰謀與詭計,此間的少年變成了陰詭的大叔。

“說吧,此次來長安的目的是什麼?”

“完成我跟公主的約定。”

呼延大藏逃離長安之前,曾與巴陵公主私定終身,許諾十八年後一定會回來娶她的,如年時間已到,他真的回來了。

林北巖突然大笑起來:“呼延大藏,哦不,尊敬地可汗,你把老夫當成傻子嗎?公主之所以落得今天的地步,便是你一手造成。”

“而今還敢大言不慚的說是為了完成約定。”

呼延大藏表現很關心的樣子,問道:“公主現在怎麼樣?她過的還好嗎?”

對於呼延大藏的表演天賦,林北巖早已領略過,他就是憑藉精湛的演技騙過了所有人,以至於最後發現他是突厥間諜後,仍然不敢相信,靠的就是那人畜無害且無辜的表情。

“收起你的惺惺作態吧,公主現在過的很好,用不著你擔心,勸你趕緊離開長安,要是被陛下知道你回來了,他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師父,這話就是你的不對,當初要不是他的話,說不定我和公主早已終成眷屬,要是仇恨,應該是我才對。”呼延大藏反將一軍。

林北巖壓低聲音,慈祥的面容露出少有怒色:“你當年做過什麼,真以為陛下不知道嗎?先帝是怎麼死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言盡於此,林北巖起身就走。

“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待林北巖離開後,呼延大藏的表情忽地驟變,無辜的表情被陰冷取代,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碎。

這時,走過來一個人,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呼延大藏隨後扔了些碎銀子便是離開了。

時光如白駒過隙,距兩館比賽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崇文館這邊,桑羽等六個人還在進行著封閉式訓練,快速的提高自己;弘文館那邊則是一直就延續著高質量水準。

而為了保證弘文館能夠勝出,呼延灼找到學校領導提出了一個非常有意義的對策。

“校長,要是崇文館參賽的六個人當中有一半無法參加比賽的話,勝利自然是屬於我們。”呼延灼冷笑道。

崇文館暗中發力,集中培養六個人參加比賽的事情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對此,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