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如果這個念想沒有了,那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爸,你回去幹什麼呀?”沒有想到,縐明德卻如此說。

看見縐明德要走,他一個勁兒地喊。

縐國東稍稍定了定驚魂,待看清兒子的臉的時候頓時老淚縱橫:“明德啊,你這些日子去哪兒了啊?”

他乍一出現,還把縐明德嚇了一跳。

可是他就是不死。

“嘖嘖嘖,原先就不成器,就他自個兒當個寶,成天心肝寶貝的喊,慣得不像個樣子,在家裡就是個土皇帝,什麼事都不幹。

“這麼說起來,他倒還真是活該了?”旁邊聽故事的人做了總結。

“可……可是……”

不過,縐明德倒是來看過他一次。

但是縐國東這話還沒說完,就被縐明德打斷了。

縐明德是縐國東唯一的念想了,他餘生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等兒子了。

街坊鄰居說的這些話,縐國東都聽到耳朵裡,他沒有反駁。

“要是被社群那些人找到了,他們就會讓我把你接回去了,爸,你看這裡多好啊,有吃有喝,又有伺候,往後你就在這兒,可不比跟著我強多了.”

嘖嘖嘖……”

他在福利院住了十多年也不死。

可是他們怎麼會懂?

他頓了一下,隨即整個人又頹喪了下去。

“你故意?你躲起來幹什麼呀?”

後來越大越不像樣子,沒錢了就想著走歪門邪道,後面就坐了好幾年牢。

“明德……”

“沒……沒誰……”他說。

可是這裡住的都是沒兒子的人啊,他又不是沒兒子。

縐明德說完了,也不等縐國東應答,轉身就朝著福利院外頭翻牆出去了。

他的喊聲沒喚回兒子,倒是把室友喚醒了。

“明德?什麼明德?你在哪兒跟誰說話?”

“噓……爸,是我.”

縐明德說。

縐明德匆匆來見了縐國東一面,只簡單地交代了幾句,匆匆地又走了,他甚至沒給縐國東留一點說話的機會。

縐明德都沒來。

“明德,明德啊……”

你要說了,我可就走不了了!”

“啊?”縐國東嚇了一跳。

是在一個晚上,摸黑出現在他的窗邊的。

是上天在懲罰他,才讓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個世上長久地活著,不能自理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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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回這一頭,在陸家緊鑼密鼓的準備下,安安的婚禮終於如期到來了。

選來選去,安安卻被傳統婚禮吸引了。

傳統便傳統唄,蔻雲婭大手一揮,三書六禮、三媒六聘,一樣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