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柳姨娘和謝樞被麻繩緊緊縛住,狼狽地跪在堂前冰冷的磚石地上,髮絲凌亂,衣衫不整,滿臉皆是惶恐與驚惶之色。
往日的囂張氣焰已消失殆盡。
柳姨娘的兩個兒子,裴二和裴三,站在一旁,看向長公主洛雲初和裴玄時,卻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不忿與敵意。
裴二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與憤懣:“大哥,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何要將娘這般捆綁著,又把我們全都叫來這陰森的祠堂,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裴玄身佇立在原地,冷峻的面容上嚴肅如冰,他冷冷地瞥了裴二一眼,道:“何事?難道你這雙眼睛是瞎的,看不出來眼前發生了什麼嗎?”
裴二滿臉漲得通紅,嘶吼道:“我看你是嫉妒我和三弟向來深得父親寵愛,如今父親走了,你就入了長公主府當了駙馬,怕是擔心家財沒你的份,便和這倒黴的長公主一起合謀來誣陷我娘,好獨吞裴家的產業。”
裴三也在一旁附和著:“就是就是,娘這些年為裴家勞心勞力,操持家務,事事都盡心盡力,怎麼可能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腌臢事。
反倒是大哥你,平日裡就對娘和我們橫挑鼻子豎挑眼,看不順眼。如今倒好,帶著這個掃把星公主在祠堂裡汙衊娘,讓我們裴家的臉都丟盡了。
大哥,你自已倒黴也就罷了,還把這災星引到家裡來,讓裴府也跟著晦氣,我真是沒想到你竟如此狠心。要是父親在天有靈,知道你這般行徑,必定不得安寧。”
裴玄的眼神瞬間變得陰鷙無比,他身形一閃,抬手便是“啪!啪!”兩聲脆響,兩記重重的耳光狠狠地扇在裴二和裴三的臉上。
兩人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嘴角沁出絲絲血跡,整個人都被打得懵了,呆立在原地。
“丟盡顏面?不得安寧?”裴玄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們這兩個蠢貨,當真不知道你們的好孃親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好事嗎?”
說著,他伸出雙手,如鐵鉗般緊緊掐住他們二人的脖子,將他們提了起來,“我暫且不論,可長公主殿下乃金枝玉葉,身份尊貴無比,豈是你們這等腌臢之人能夠詆譭的。若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立刻將你們的嘴撕爛。”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裴二和裴三被掐得臉色青紫,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玄兒,快放開你兩個弟弟,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傷了他們,畢竟他們也是老爺的親骨肉啊,”柳姨娘見勢不妙,聲淚俱下地哀求道。
裴老太太眉頭緊皺,但他們無論怎麼說也是她的孫兒,“玄兒,先冷靜一下,切莫衝動行事。”
裴玄狠狠地盯著面目猙獰的二人,冷哼一聲,鬆開了手,裴二和裴三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祖母,他們兩個根本不是父親的骨肉,而是柳姨娘和這個男人苟且所生的野種,根本不配做我裴家的子孫,更不是我弟弟。”
裴二和裴三聽聞此言,只覺得五雷轟頂,嚇得臉色慘白如紙。
他們平日裡只知道這個大哥常年在外經營醫館,很少回府,就算偶爾回來,也是冷著一張臉,對他們不聞不問,形同陌路。
雖然知道大哥脾氣陰沉,但今日這般模樣,如此狠厲的手段,卻是第一次見到,更沒想到他竟有如此大的力氣。
其實,他們對孃親與謝樞的那些醜事也並非全然不知,只是一直自欺欺人地不願相信。
如今被裴玄一語道破,心中更是慌亂無比。
“娘,大哥說的……可是真的?”裴二死死地盯著柳姨娘。
裴老太太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驚到了,她一直覺得柳姨娘進府心懷不軌,但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會如此不堪。
柳姨娘被麻繩緊緊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