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真爆發出一陣近乎癲狂的大笑,聲音尖銳且顫抖,雙手用力地拍打著桌面,桌上的酒杯都被震得晃了幾晃。
笑聲中,夏真的眼角滲出了淚花,那淚水順著臉頰肆意滑落,滴落在面前的賭桌上。
她一邊笑著,一邊用手胡亂地抹著眼淚,可淚水卻像是決了堤的洪水,怎麼也止不住。
“我贏了!我真的贏了!”
他語無倫次地重複著,激動得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彷彿這簡單的三點,承載著他這輩子最大的期望,如今終於得以實現,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決堤,化作了這喜極而泣的淚水!
白驍眯著雙眼看著眼前這像失心瘋一樣的夏真,咳了咳嗽,說道:
“喂,妳還沒開呢!趕緊的。”
“靠,老孃還需要開?來吧,讓你小子死個心服口服。”
夏真猛地揭開色盅,眼前一幕讓她如招雷劈,只見盅內三個一!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像剛從麵粉堆裡撈出來似的,身體晃了晃,差點站立不穩。
但下一秒,她又像打了雞血似的,猛地拍桌,大喊道:
“這局不算,肯定是你使詐了,咱們重新來。”
白驍嘴角抽了抽,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和厭煩,不過還是冷笑著答應:
“行,看你能折騰到啥時候,我就陪你玩玩。”
於是,一局又一局,夏真就像陷入了一個輸的怪圈,每次都輸得底兒掉,可她那耍賴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強。
每輸一局,她就一口氣懟完兩瓶酒,接著大喊重新再來,賭注也像坐火箭似的越下越大。
周圍的人都開始交頭接耳,看著夏真的眼神裡滿是憐憫和無奈,還夾雜著一絲看熱鬧的興奮。
“這小姑娘太軸了,再這麼下去,非得把自已賠進去不可。”
“是啊,明知道贏不了,還在這兒死撐,就像頭毛驢。”
幾輪下來,夏真早已喝得酩酊大醉,眼神迷離得像大霧天裡的車燈,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地晃來晃去……
她端起酒瓶子,又一次一飲而盡,緊接著“砰”的一聲,整個人像一灘軟泥,重重地趴在了餐桌上,不省人事,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嘟囔著:
“再來,我還能喝,還能耍……”
隔天,夏真緩緩睜開眼,宿醉的頭疼讓她每一個動作都遲緩無比。
她迷迷糊糊地打量著眼前陌生的房間,牆壁上簡潔的掛畫、擺放整齊的傢俱,一切都透露著陌生與疏離。
這時,走廊裡傳來踱步的聲音,夏真轉頭,瞧見白驍正在走廊裡焦急地打電話。
她心中一驚,瞬間清醒了幾分,怎麼會在他這裡?好奇心驅使她豎起耳朵,努力聽清電話那頭的內容。
“什麼?葉御住院了?好,我馬上過來。”
說完,他結束通話電話,轉身回屋,與夏真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夏真又尷尬又氣憤,撒開嗓子就嚷:“我怎麼會和你這撲街待在一起?這裡到底是哪兒?”
白驍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無耐,抬腕看錶,語氣匆匆:
“我家。你昨晚喝得爛醉,你姐忙著招呼客人,就把你丟給我了。我現在有急事要出門,你醒了就自已找路回去吧。”
夏真一聽,更加不樂意了:
“什麼叫丟給你了,說得好像我是個麻煩似的,我姐也是信任你才……”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想起昨晚的一些片段,自已好像吐了,難不成……
她眼神閃躲,看向地上堆著白驍換下來的衣服,果然發現衣角處有一些嘔吐物的痕跡,頓時臉漲得通紅。
白驍似乎也想到了昨晚的“慘狀”,眉頭皺得更深了,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