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納粹徹底失算了。白驍一衝進休息室,看到衣衫凌亂、滿臉淚痕的禾小小,理智瞬間被憤怒的火焰燒得一乾二淨。
“你這個人渣。”
白驍怒吼一聲,他沒有絲毫猶豫,一個箭步衝上前,用盡全身力氣,對著納粹的臉就是狠狠一拳。
“砰”的一聲悶響,納粹的腦袋被這一拳打得猛地向後仰去,身體也像斷了線的風箏般,直直地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瞬間溢位鮮血。
納粹怎麼也沒想到,白驍竟敢在他的地盤上對他動手,他躺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憤怒,惡狠狠地吼道: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這是自找死路。你今天要是不把這事兒說清楚,就別想活著離開。”
納粹的手下聽到動靜,迅速從四面八方趕來,剛要衝上去對白驍動手,就被四仔眼疾手快地攔住。
四仔張開雙臂,擋在白驍身前,額頭上滿是汗珠,焦急地喊道:
“都別衝動!這事兒咱們好好說,要是現在動手,誰都討不了好。”
此時的白驍,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根本停不下來。他雙眼通紅,死死盯著躺在地上還在放狠話的納粹。
白驍一步跨到納粹跟前,納粹還想掙扎著起身,卻被白驍一腳踢在胸口,又重重地摔了回去。
“你以為你能威脅我?”
白驍彎下腰,雙手揪住納粹的衣領,將他的上半身從地上提起來,緊接著又是一拳砸在納粹的眼眶上,納粹的左眼瞬間腫了起來,淤青迅速擴散。
納粹疼得嗷嗷直叫,嘴裡罵罵咧咧,可白驍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他抬起膝蓋,狠狠撞在納粹的腹部,納粹的身體像蝦米一樣弓了起來,一口老血從他嘴裡噴了出來!
白驍鬆開一隻手,握拳朝著納粹的鼻子砸去,“咔嚓”一聲,納粹的鼻樑骨被打斷,鮮血順著他的臉頰不斷流淌,將他的衣服染得一片血紅。
納粹的臉上滿是血汙,原本兇狠的面容此刻變得扭曲而狼狽,他的身體軟綿綿地癱在地上,只能任由白驍的拳頭雨點般落下……
四仔見白驍絲毫沒有停手的跡象,納粹已經氣息奄奄,再這麼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他心急如焚,轉身一把抱住白驍,拼盡全力將他往後拉,大聲喊道:
“白驍,夠了,再打就出大事了,咱們得趕緊走!”
白驍還在拼命掙扎,眼睛裡燃燒著怒火,拳頭還在空中揮舞,嘴裡喊著:
“這個混蛋,我今天一定要他的命。”
“兄弟,冷靜點,他現在半死不活,咱們再不走,他的手下回過神來,咱們都得完蛋。”
白驍聽了這話,身體猛地一震,眼神裡的瘋狂漸漸褪去。他喘著粗氣,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的納粹,心中的怒火終於慢慢平息。
四仔見白驍終於冷靜下來,這才鬆開手,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
“趕緊的,咱們先離開這兒。”
說著,他拉起白驍的胳膊,往門外走去。白驍腳步還有些踉蹌,他回頭看了一眼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禾小小,快步走過去,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溫柔地說:
“小小,別怕,咱們回家。”
深夜,棠下春園街一片寂靜。昏黃的路燈間隔矗立,散發著微弱光芒,將街道照得影影綽綽。
白驍的據點在街道盡頭一處不起眼的地方,平日裡這裡人來人往,喧鬧嘈雜。
但今晚,周圍格外安靜,只能偶爾聽見遠處傳來的車輛聲。據點的大門緊閉,門口那盞小燈晃晃悠悠地亮著,燈光昏暗。
突然,一陣雜亂而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平靜。一群身著制服的條子,如潮水般迅速圍向據點大門。
帶隊的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