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兒在一旁看著喜叔狼狽的樣子,發出一陣瘋狂的笑聲,蹦跳著走上前,用腳狠狠地踢了喜叔幾下,嘴裡罵罵咧咧:
“你不是挺橫的嗎?現在怎麼不狂了?”
喜叔只能抱著頭,蜷縮成一團,任由金三兒踢打,不敢有絲毫反抗,嘴裡不停地討饒:
“好漢饒命,您們就當我是個屁,把我被放了唄!”
金大個目光陰沉地在屋內掃視一圈,彷彿在審視獵物。隨後,他扭頭對金三兒使了個眼色,聲音冰冷地吩咐道:
“三兒,去屋外仔細找找,犄角旮旯都別放過,哪怕是隻耗子,也給我揪出來。”
金三兒一聽,重重地哼了一聲,猛地拉開門衝了出去,嘴裡還惡狠狠地嘟囔著:
“白驍,看老子這次不把你碎屍萬段,給我這斷指之仇一個交代。”
待金三兒離開,金大個轉身,大步走到角落裡,扯出幾段粗繩,動作嫻熟又粗暴地開始將屋內的夏麗、夏麗母親和喜叔一一綁在椅子上。
夏麗的母親嚇得臉色慘白,渾身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嘴裡不停地念叨:
“這是造了什麼孽喲,我們招誰惹誰了,你們這些人怎麼能這樣……”
喜叔則像只鬥敗的公雞,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身體蜷縮著,試圖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夏麗看著金大個的舉動,拼命地掙扎著,手腕都被繩子勒出了紅印。
“我都說了,白驍不在這裡,我真的聯絡不到他。我們都是本分人,和你們的恩怨一點關係都沒有。”
金大個充耳不聞,繼續手上的動作,將繩子系得死緊,每一下都帶著十足的狠勁。
這時,一直躲在夏麗身後、嚇得六神無主的老媽,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結結巴巴地說:
“她……她手機裡有白驍的聯絡方式,在她的手機裡存著呢!”
夏麗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轉過頭看向母親,嘶吼道:
“媽,你在說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她滿心的憤怒與絕望,只覺得母親的這句話將他們最後的希望都給掐滅了。
金大個聽到這話,原本陰沉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扯過夏麗的包,伸手在裡面翻找出手機,舉到夏麗面前,冷笑道:
“這下看你還怎麼狡辯?早說不就好了,非得受這些罪。”
夏麗緊咬嘴唇,眼眶泛紅,心中懊悔不已,卻又無計可施,只能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瞪著金大個。
金大個拿著手機,翻找出白驍的聯絡方式,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每一聲都像重錘,敲在夏麗的心上。
此刻,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白驍不要接聽這個電話,不要陷入這場危險之中。
電話那頭,單調的“嘟嘟”聲不絕於耳,每一下都敲在夏麗緊繃的心絃上。
金大個的臉色由陰沉逐漸轉為鐵青,握著手機的手因憤怒而微微顫抖,額頭上青筋暴起。
“怎麼回事!”
他又狠狠地按了幾次重撥鍵,然而聽筒裡依舊只有那冰冷、機械的提示音,彷彿在無情地嘲諷他的無能……
此刻的白驍,正和金世勳通著電話,商議冰糖的事情。
交談陷入了關鍵階段,白驍對於外界的一切全然不知。
恰在此時,車子又駛入了一條幽深的隧道,瞬間,手機螢幕上的訊號格迅速消失,通話也被迫中斷。
白驍看著手機螢幕,微微皺眉,卻並未多想,只當是隧道內訊號不佳,打算出了隧道再回撥過去。
電話這頭的金大個卻徹底失去了耐心,“砰”的一聲,他猛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