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今日竟然為了表示歉意,當眾貶低自己的幾個狐朋狗友來。

而且秦牧都這麼說了,白靜要是再執意離開便要犯了眾怒。

而幾個紈絝聽了秦牧的貶低之語,頓時紛紛不平。

“殿下您怎麼這麼說咱們!”

“就是,好歹咱們也是官宦子弟。”

“殿下您這是見色忘友啊!”

然而秦牧卻是毫不理會,只是走回桌旁坐下。

見秦牧如此無視眾人,幾個紈絝暗中恨得咬牙切齒。

偏偏幾人常吃原主的冤大頭,故此不敢對自己的半個衣食父母放肆。

於是幾人對視一眼,用力搓起馬吊來。

只是這一次,秦牧的手氣立刻臭了起來。

打了不到兩圈,就已經把贏來的都輸了出去。

刁國安不禁得意起來,“殿下的手風不太順了,正合了百姓那句‘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哈哈哈!”

只是話剛出口,刁國安便感覺自己的左臉重重捱了一下,整個人都像是飛了起來一般。

隨著砰的一聲,將一旁的小茶几都給撞爛了。

“哎喲,你這畜……殿下,你幹嘛打我?”

刁國安捂著臉,躺在地上不明所以地看著秦牧。

而這一幕,也是震驚了所有人。

雖然秦牧以往囂張跋扈,對於底層人動輒打殺。

但是對於一起的幾個官家紈絝,至少表面上的客氣還是維持著。

從未有過對眾人出手的記錄。

一旁正在彈琵琶的白靜,也是驚訝地停下了動作。

只見秦牧冷笑一聲,道:“你剛才說什麼?”

“皇帝輪流做,明年到你家?”

“你也想做皇帝?你也配做皇帝!”

秦牧走到刁國安面前,蹲下身來。

每說一句,便是一巴掌扇過去。

等秦牧說完,刁國安一張臉已是腫成了豬頭。

“這不就是一句民間俗語而已,我說著玩的!”

秦牧揉了揉手腕,總算是感覺到做一個囂張二代到底有多爽了。

這一天盡跟人鉤心鬥角,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這一回算是發洩出來了。

站起身,秦牧冷笑道:“民間俗語?”

“那好啊,你從哪兒聽來的,立刻去把那人抓來!”

“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也敢亂說?”

刁國安這才猛然驚醒。

雖然底層的泥腿子私底下可以說這種話,沒人追究。

但是總歸不能擺在明面上講,尤其是當著身份敏感之人的面。

而什麼樣的身份算敏感?

秦牧這樣的皇子,就足夠敏感。

要是換了別的皇子,只是這句話就足夠對方彈劾到皇帝面前,誅了他的滿門。

只是類似的話,幾人以前也不是沒有玩笑過。

怎麼今天就發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