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錦堂痛哭了好久。
何泰方跟李桃桃在一旁默默地守護著。
“你去睡覺,我今晚陪錦堂談談心,可能會喝點小酒。你把門鎖嚴實,這小子喝醉酒,就喜歡去找女人麻煩。”何泰方跟李桃桃低聲說道。
還沒等李桃桃回應,那耳尖的姚錦堂破口大罵了一句,“老何,你喝醉酒就很正經麼?還不是摟著老子一塊……”
還沒等姚錦堂揭他老底,何泰方就眼疾手快地撲了過去,一把死死地捂住了姚錦堂的嘴。
咬牙切齒地附在姚錦堂耳邊警告了幾句,姚錦堂才閉了嘴。
“去吧,把門閂上,誰敲門都別開。”何泰方囑咐道。
李桃桃就上去樓上了。
把門閂好,她躺在床上,隔音效果並不好,隱約還能聽到樓下的吵鬧動靜,聽聲音兩個大男人已經開始喝酒了,在樓下嘟嘟嚷嚷地吵鬧著,兩個酒品聽起來都很一般……
李桃桃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後半夜她被肚子一陣陣抽搐給疼醒的,起來蹲馬桶,才發覺果然來了親戚,還好提前備好了月經帶。
後半夜,李桃桃一直肚子痛,也睡不了,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滾動,風扇呼呼地對著她吹,她也難受。不對著她吹,她又熱得煩躁。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矇矇亮起,那陣子疼痛才稍稍減緩,她站在鏡子前邊,鏡中的她臉色慘白,一絲血絲也沒有。
想到何泰方萬一一會又開始問東問西,李桃桃就覺得頭皮陣陣發麻,偏偏她這裡也沒有化妝品,用來調和一下蒼白臉色。
樓底下有動靜,看樣子,何泰方跟姚錦堂已經醒了。
李桃桃很想喝點溫熱開水,緩解疼痛感,下樓到一半,就聽到姚錦堂在那喊:
“老何,趕緊陪我去公廁。”
李桃桃腳下一僵。
何泰方淡淡道:“你大老爺們,還怕被人從公廁拐走了?自己去。”
姚錦堂咧咧嘴:“吼,你不陪我去公廁,我就從窗戶尿出去。”
何泰方支起身,瞅著姚錦堂那副醉鬼黑眼圈的邋遢醜樣,“你不嫌臭?”
底下兩人又是一番唇槍舌戰。
李桃桃耳根子燙了起來,扶著木梯扶手,一時間尷尬地不知道是往上走,還是往下走了。這畢竟是木質樓梯,只要她一踩動,就會立刻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以他們兩人的聽力,在他們不說話的情況下,肯定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李桃桃糾結了一會,只能硬著頭皮,捂著嘴唇,發出一陣陣咳嗽聲,然後朝著底下喊:“你們兩個醒了沒有?我下樓喝水。”
樓下兩個鬥得正歡的男人,忽然止了聲音,過了一會兒,何泰方正經的聲音響了起來:“你下來吧,我們正好要出去一趟。”
李桃桃就走了下來。
姚錦堂瞧了她一眼,語氣微醉,結結巴巴道:“桃桃,你臉色這麼難看,昨晚幹嘛了?哦,該不是來那個了吧?”
何泰方踹他一腳,“臭小子,你跟女的會不會說話?”
李桃桃發窘。
手指緊緊地揪住木梯扶手,心裡一通破口大罵,兩個臭流氓!
何泰方拽著姚錦堂衣領,“你小子上一秒嚷嚷年憋不住了,現在話還不少?趕緊去公廁!”
開啟卷簾門,兩個大男人很快就消失在視線盡頭。
李桃桃沉默了很久,然後默默地走過去倒了一杯蓋溫熱水,慢慢地啜飲一口,她環顧四周,眉頭不由地慢慢皺了起來,這兩個男人的喝了一晚上的酒,地上橫七豎八倒著不少啤酒瓶,有些酒水還撒到地上,看起來一灘一灘粘在地上,很髒。
她一個開店鋪的人,沒有放任著店內一片狼藉不收拾的道理,她坐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