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程綺一愣，反應過來就調侃，“你這丫頭，剛還說我自戀呢，現在又誇我？反覆無常，哼。”
“好啦，說笑呢。你趕緊收拾，咱們去廣場那兒。”
“那你等我一下。”程綺進屋換了衣服，和於瑩瑩結伴出門。
剛出門就聽見幾聲二踢腳的炮聲。
“這麼早就放炮了？”於瑩瑩疑惑道。
“這幾天每天都要放幾炮的。”程綺回道。
“為什麼呀？”
程綺想想於瑩瑩沒經歷過喪事，解釋道，“這個是落氣炮，給老人送行的，也是給鄉親提醒，家裡有人過世了。”
“奧，這樣啊。”於瑩瑩看程綺興致不高，不再發問。
兩人到了靈棚，今天的葬禮才熱鬧。不僅沾親帶故的親戚們來了，附近幾個村子沒事兒乾的人也都過來了，唱戲在農村可是大事兒，十幾二十里路不算什麼，腿著就能過來，更何況騎車坐車的，真來了不少人！
還有一些小商販，這些人就是人群探測器，平時在幾個鄉鎮的集市來回竄，紅白喜事兒也不落下，哪裡有人就往哪裡鑽。此時不僅廣場上人滿為患，廣場邊的村道也被堵了，就是被這群賣各種零食、玩具的小商販佔滿了。
“我早晨過來的時候還沒這麼多人呢。”於瑩瑩見廣場上人來人往，無端有些煩躁，“這麼曬的天，這麼多人，都不熱嗎？”
“不是搭著棚子呢嗎？”程綺也皺眉，確實是大熱天又是這麼吵鬧的場景，確實令人煩躁。
“那邊有賣棉花糖和糖葫蘆的。走，咱們過去。”於瑩瑩拉著程綺就要過去。
“程丫頭。”程綺被人喊住了，是一位大嬸兒，“程丫頭過來幫忙。”
“哎，來了。”程綺應了一句，扭頭對於瑩瑩說，“你先自已去玩兒吧，我先去幫忙。”
“好吧。”於瑩瑩放開程綺的手。
程綺笑笑安撫對方，就跑到灶臺邊，問管事的大嬸兒，“我要幹什麼？”
大嬸兒看一眼程綺，“你別在灶臺這兒了，小孩子家嬌氣，去拌冷盤去。”
坐在爐子邊旁幫忙熬菜的大嬸兒陰陽怪氣道，“老嬸子真會心疼人，您不能只心疼程丫頭啊，您也看看我，我在這兒也挺熱的，幫我也調個活計。”
“程丫頭還是小姑娘，我看著養眼，你都老菜幫子了，看著都硌牙，還想讓人疼你，回家找你男人去。”這話說得眾人哈哈大笑。
大嬸兒們的話題太羞人，程綺應了一聲趕緊跑了。
到了拌冷盤的地方，就有人打招呼，“程丫頭來了？”
“是，安排我來做冷盤。”
一位滿頭是汗的老嬸子點頭，“行，你來切豬頭肉。我去看看派孝服的那邊。”
“哎。”程綺接過菜刀，開始切肉。
和程綺一起做冷盤的大嬸兒們也在說閒話。
“讓強子媳婦兒管發孝服不是胡鬧嗎？”
“是呀，連個輩分兒都算不明白，要不要穿孝褲，是不是綁孝帶都沒弄明白，還管事兒呢？最後還是得老嬸子幫忙。”
“說這個，剛才還鬧了笑話呢！”
“咋啦？”
“剛才強子媳婦兒要給七叔家孫子帶重孝。”
“什麼？她是真不懂啊？不會連孫子輩帶花花孝都不知道吧？”
“可不嘛，還辯解說自已年輕，經歷過事兒，什麼也不懂。”
“不懂就讓老嬸兒先帶帶呀，知道了忌諱再說唄，怎麼直接就開始分派事務了？”
“這事兒我知道，是強子媳婦兒巴結上了國平媳婦兒，這事兒是國平媳婦兒提的，村長不好駁了面子，本來還說讓老嬸兒給強子媳婦兒講講呢。好傢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