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看向程綺，聲嘶力竭地喊道，“你能看到我，幫幫我！”
程綺被嚇到了，扭頭就跑。
邊跑還邊罵，這鬼是什麼意思？死了就趕緊去地府，總是在陽間逗留幹什麼？消耗自身功德氣運，還要經受陽氣侵蝕的痛苦，何必呢？人死如燈滅，有什麼放不下的？！
程綺回了宿舍，放下心來。又想起剛才學校的那層屏障，那是什麼？能阻擋這些鬼魂？是聊齋裡面說的文氣嗎？
要是真是如此，學校裡面還是蠻安全的。
程綺收拾洗漱後，就躺床上睡了，但睡得並不踏實，夢裡總會出現各種看過的鬼故事，和七叔公以及死狀悽慘的李大姐的丈夫。
昨晚夢境不斷，早上起來自然沒有精神，有些無精打采。
程綺拍拍臉，自我鼓勵一番，洗漱好就出門了。她今天上午準備去看看昨天在學校評論裡找到的一家小書店。這個書店就在學校內，在新舊校區的接壤處，這裡有一排小商店，有小超市，快遞點，化妝品店，內衣店，文具店等等，都是同學們平時需要的東西。
小書店就在其中一個角落，門店很小，但後面帶個倉庫，聽說原來是機械學院的精工車間，後來精工裝置升級，這裡用不了，就租給了教職工家屬。
程綺到了書店，沒有牌子，門上只有一個牌匾寫著“書店”，旁邊牌子上寫著收二手書，學霸筆記，各院系課件等等，出售的也是這些東西。
評論中說這家書店是寶藏小店，有各個院系各個專業的課本，學霸的筆記，老師的課件，還有每年各專業的考試題目，各種資訊應有盡有。有人猜測這家店絕對是學校內部員工開的，而且級別不低，因為這裡不僅能買到學習資料，還能打聽到各院系主管教學任務的教授們的喜好、習慣，還能根據教授喜好制定撈人計劃，說得挺玄乎。
程綺趁著新生們還沒發現這個地方，先來看看。她的目的比較簡單，單純過來買書的，聽說這裡能買到全套的大學專業課本，雖然是二手的，但是便宜啊。
程綺進了書店，就看到一個瘦弱男孩，臉色發白，半長的頭髮，有些油膩，大概兩天沒洗頭了，此時正趴在桌子上看書。聽到有人進來，也沒抬頭，只冷冷問了句，“要什麼？”
程綺怔愣一秒，“我想買會計專業的課本，全套的。”
男孩直起身子，“大一的？”
“對，新生。”
“今天不是才第一天報到嗎？這麼早？”
程綺笑笑，“我早到了兩天。”
“奧。”男孩沒再說話，“跟我過來吧。”走出擺在門口的桌子，帶著程綺往後面走，“你是怎麼找來的。”
“我看到有個學校的公眾號，裡面介紹了這裡。”
“那你真幸運，我這裡成套的專業書可不多，只有幾套，賣完就沒了。”
推開鐵門，是一個大車間，中間擺滿了貨架，貨架上全是書，書架兩旁也全堆滿了書。
“經管學院是吧？”男孩問道，“在這邊。”
程綺閉上震驚的嘴巴，跟著男孩往裡走，邊打量邊震撼，是一種直面書山的衝擊。
“這兒。”男孩停在一個貨架旁，“會計專業，這裡，現在收拾出來了五套。你看看要哪套，價格不一樣的。”
“啊？”提到錢，程綺回過神來，“怎麼還不一樣？是書不一樣嗎？”
“課本一樣，就是新舊程度不同。”
程綺看過去，果然，書的新舊不同，有一套書已經卷邊了，另一套說是九成九新都有些過，看著就是全新的，根本沒翻過。“新的貴？”
“不不不，舊的貴。”男孩靠著書架搖搖頭。
“嗯？”
“不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