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最後那半成才是其他姓氏,程家就是那半成裡面的一個,劉金花的丈夫王大軍管村長王利民叫老叔。
程綺擰眉,“我怎麼打你了?”
“你剛才那一下子抻倒我腰了。”劉金花坐在地上理直氣壯。
王利民聽了剛才旁觀人的話,知道是劉金花找事,立即黑了臉,指著劉金花罵道,“大軍媳婦兒,我說你孫子都上初中了,你還在這兒耍潑,不嫌丟人啊?”
“老叔,你別聽她們胡說。都是這程丫頭,我就和她要一把野菜,這丫頭小氣,不給我也就算了,還把我拽倒了,我現在腿疼腰疼。”說著還裝模做樣“哎吆”起來。
王利民降伏不住劉金花,扭頭對程綺說道,“程丫頭你也是,和長輩鬧什麼?她要兩把菜,你給她就是,又不值錢,何必鬧成這樣!”
程綺就沒指望王利民,他幫親不幫理的時候多了,更何況劉金花這潑婦格外能鬧騰。“不用王叔幫忙。”對上這種老潑皮就要比她更無賴。
程綺直接從籮筐邊上拿出鐮刀,臉色陰沉,走向劉金花。
劉金花見狀,嚇得趕緊從地上起來,躲到王利民身後,“你要幹什麼?還敢殺人不成?”
“程丫頭你要幹什麼?有事兒好好說。”王利民沒想到這丫頭脾性這麼差。“將手裡的鐮刀放下。”
程綺看了對方一眼,走到路邊,割了一把莧菜,遞到王利民眼前,“一把野菜不值錢,她要我給了。”
劉金花一看這樣,以為程綺要服軟,立馬跳出來,“現在不是野菜的事兒了,你把我拽倒了,要賠償。”
王利民卻眯著眼,等著聽程綺接下來的話。
程綺不搭理劉金花,“我籮筐裡的菜是別人定的,是我上學的學費,誰敢伸手,那就是偷,小偷嘛......”程綺揮舞了一下鐮刀,寒光從王利民兩人眼前閃過,“敢伸手,我就剁了。”
“你。”王利民被程綺威脅,架起來了。
正好於建設過來,情況僵住了,忙勸程綺,“程丫頭說什麼呢?咱們村哪來的小偷?”
程綺知道好歹,知道於建設是為自已好,怕自已真與王利民生出齷齪,對方畢竟是村長,能不得罪最好不要得罪,程綺承於建設的情,回應道,“於叔說的是。”
勸完程綺,於建設又將王利民拉到一邊,邊走還喊劉金花,“大軍媳婦兒,你也過來。”
將兩人拉到一邊樹下,先是給王利民遞了一支菸,說道,“你們和孩子計較什麼?”
王利民接過煙,不屑道,“你倒是對這丫頭照顧得很。”
“這不是沒辦法嘛。”於建設給王利民點上,“她是村裡孤兒,政策上本來就該照顧一下的。”
“哼,”王利民不屑地冷哼一聲,“倒是好心。”
“不好心不行呀,現在這社會,人人都有手機,人家影片一拍,網上一發,真出了事兒,最後倒黴的不還是咱倆嗎?”
王利民吸一口煙,顯然也知道於建設說得對,“可那丫頭也太囂張了,本來兩句軟話的事兒,硬頂著讓人下不來臺。大軍媳婦兒不懂事兒,村裡人誰不知道?”說著瞪了一眼旁邊的劉金花,“我還真能讓人欺負了她,小人之心,還說什麼剁了,威脅誰呢?”
“孩子沒本事,才張牙舞爪啊!”於建設和王利民對視一眼,也抽一口煙。“程丫頭沒依仗,可不是要拿刀拿槍才能鎮住人?”說著又湊到王利民耳邊說,“她是瓦罐,你是瓷器,她家就剩她一個了,爛命一條,你一大家子呢,她要真豁出去了,傷了誰你不心疼?”
王利民嘶了一口氣,“哪至於此?”
於建設睨著對方,“她考上大學了,有希望自然安分,不敢有什麼動作。可要是逼急了呢?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