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高低，還得他過來幫忙看看。”
“哎，我馬上去。”
程綺跑向於建設家，跑到半路就遇上了，“於叔，村長找你過去呢！”
“行，我知道了，剛才是你國平叔的同事？”
“是，來了好些人。”
於建設聽完話，疾步快走，好在他家就在廣場這邊，離得很近，沒兩分鐘就到了。
於建設剛坐好，十幾個黑衣人就從靈堂出來了。
看到收禮金這邊有人了，走在領導後面的幾人趁著領導說話，疾步走到這邊，遞過來幾封信封，“這是禮金。”
“好。”於建設也沒磨嘰，給人開始登記。
那邊領導還在和王國平說話，“小王啊，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我們做完了專案，正好順路就過來了一趟。是我的問題，時間沒把握好，堵車到了下午，下午上門有些不禮貌了，你擔待一下，別介意。”
“領導，您這就折煞我了。”王國平滿臉內疚，“您日理萬機，還抽出時間過來一趟，我是萬分感激，千萬別說什麼擔待的話。”
“行，知道你的意思。”領導點頭，說道，“來了也只能待這麼一會兒，我和他們幾個人還要趕回去。”指著身邊幾個人說道，又指指落在最後的幾人，“小劉他們專案剛做完，幾個人沒事了，正好留下來送老爺子一程，明天再走。”
“別，領導，小劉他們不用留，工作要緊，不能因為我家的私事兒，耽誤單位的公事。”王國平趕忙推辭。
“要的，小劉幾個就代表我們和單位了，不能趕人啊。”領導發話了。
“行，周叔，您的好意我們收下了。”楊玉娟出聲攔住了還要說話的王國平。
“這才對嘛。”領導點頭，拍拍王國平肩膀，“好好在家辦老爺子的事，公司單位那邊不用擔心。”
“是，謝謝周叔。”王國平笑著陪領導上車。
看著眼前的一幕幕，程綺忽然進入了一種旁觀者模式，像從天上看地上的這群人。
所有人都在動，都在說話，廣場上喧鬧得厲害！戲曲聲、鑼鼓聲、寒暄聲、招呼聲，映襯著白花花的靈棚，有種戲劇衝突的荒謬感。
下意識的，程綺搜尋全場，尋找這場戲的開幕者，七叔公。可，人呢？
王成亮還在戲臺前坐著，沒挪動一下屁股，剛才楊玉娟見丈夫單位來人，想讓兒子見見人，喊人都沒喊動。掃描一圈，沒在廣場上，又看向靈堂，七叔公居然去了靈堂！這幾天七叔公很少進靈堂，就算跟著孫子進去了，沒過兩分鐘就自已又出來了，很不願意面對自已屍體的樣子，如今怎麼跑到靈堂去了？
程綺看七叔公的眼神有些奇怪，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是兩個一身黑的王國平的同事。這兩人也看向七叔公的方向，他們在對視？
他們能看到七叔公？！他們能看到鬼？！
忽然一道視線射了過來，程綺趕緊低頭，“怎麼回事兒？”剛才應該沒看錯吧？大太陽底下，程綺出了一身冷汗。
“程丫頭，大日頭底下，幹嘛呢？也不怕中暑？”大嬸兒拉程綺，程綺眨眨眼，從剛才恍惚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