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家

身材肥胖的中年雌性坐在主位,面板很白,面容因臃腫顯得有些大,眼角卻很細。

尖細的眉眼一聚,高高在上地發號施令,“我聽說了,你是側夫,你要做的就是說服你的妻主,讓你弟弟嫁過去。”

“你多幫襯他,他會幫你穩住側夫之位。”

時影冷“嗤”一聲,輕蔑的目光從她旁邊同樣臃腫的雄性身上掃過,都不屑多停留一秒。

時振豪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身不合身的軍裝,肉都從緊繃的扣子中繃出來,仿若一根行走的火山石烤腸。

什麼都不會的廢物,也配得上桑青?

時影的眼神刺激到了時振豪的自尊心,當即怒髮衝冠,憤怒地指著時影,

“你什麼意思?你看不起誰?你個沒人要的雜……”

話還沒說完,時影鋒寒的眸光一掃,頓時啞了火。

時影身姿筆挺,日常的黑色作訓服下一眼便知是真材實料的肌肉,與他因為懈怠鍛鍊,只剩鬆弛的肥肉形成鮮明對比。

他窩囊地吞了吞口水,重新退回時母身邊。

時母不悅地皺起眉頭,明顯對時影的態度很不滿。

但看在桑青以後會是這片土地的主人,強行壓下了心中的不耐,但怎麼都掩不住語氣裡的輕視。

“你一個沒有家世的雄性,當到上校又怎樣?怎麼配得上她?你妻主可是擁有領土的a級雌性,再過幾年,就會獲得高等貴族頭銜。”

“她遲早都是要娶別的獸夫的,不如提前幫你弟弟謀取一下,對你百利而無害。”

“那是你弟弟不是別人,勸你別和你父親一樣,嫉妒心太盛,性子太倔,是討不了雌性歡心的……”

時母耐著性子說了很多,時影聽著,只是聽著,不為所動。

面無表情地開口,“我父親呢?”

時母見時影油鹽不進,也有些惱火了,端起茶盞潤了潤喉,重重地擱下,聲音也冷了下來。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要是讓你的妻主知道,你心思惡毒曾殺害過雌性,你說她還會不會要你?會不會把你這個劊子手關進陰暗的地牢裡?”

時影抬眸與時母對視,在她眼裡看不到半點母子之間該有的溫情。

索性他從未奢望過。

時母見時影看來,自得地昂了昂頭,鼻端發出冷哼。

時影卻絲毫不受威脅,暗金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暗色,極深、極深……

桑青知道又怎樣?

她早就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人。

他在她面前早就無所遁形了。

不過倒是提醒的對,這個麻煩還是解決了比較好,免得不知好歹的人去煩她。

……

“莊一凡,留一下。”

桑青埋頭錄著檔案,頭也沒抬道。

“是。”莊一凡應了一聲,讓其他隊員先出去。

寂靜的治療室中,只餘桑青敲鍵盤的聲音。

莊一凡恭敬地站在一邊,並未出聲打擾,也不會胡思亂想了。

被留下來的原因,他大概能猜到。

果然,沒一會兒,就見雌性抬起頭,語氣溫和自然,“去那邊躺下,給你做一下精神治療。”

莊一凡心中感動,感激地看了桑青一眼,順從地去躺好,給自己套上鎖釦。

桑青看著檢測儀中差一點就接近80的數值,心道果然。

“最近經常和出任務隊伍一起外出嗎?怎麼不來找我治療?”

保安隊隨時都在配合自己工作,她曾經答應過他們的。

“我……我想過兩天再找您、治療的。”莊一凡有些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