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汐無語,對她的觀點不敢苟同,“姐姐,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那也是煜哥哥佔了便宜,你合該高興才是”。納蘭雅很不喜歡那人,語氣有些激動,“怎麼可能! 我哥又不瞎”。南陽汐幽幽來了一句,“夫子說過‘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納蘭雅神秘兮兮地看了南陽汐一眼,很不服氣,“我就是知道”。南陽汐“......”得,你的哥哥,你說了算。說話間,納蘭雅已經喂完‘花花’一根紅蘿蔔,接著又伸手到一旁的小籃子裡拿了棵白菜。怕它消化不良,南陽汐接過‘花花’擼了起來。懷裡一空,納蘭雅忍不住抱怨了句,“切,真小氣”“你還要在這呆到什麼時候?”“還有一個多月吧”。納蘭雅認真打量著四周,“看你這什麼也不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度假的”。“你要這麼說也不是不行”,南陽汐本來就有意離開那對母女。納蘭雅“……”能把懲罰當成度假的也只有你了。“你大姐和嬸嬸這麼勞心勞力地把你送過來,你不氣嗎?你不會就這樣算了吧,這不像你的風格啊?”納蘭雅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似是要把她給看穿。“自然是不會這樣算了”“若要使其亡,必先使其狂”。納蘭雅抖了抖,這女人好可怕,還好她很明智的選擇和她做朋友,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南陽汐放下兔子,過去挽上她“走,帶你去吃烤魚”。納蘭雅瞬間來了精神,“去哪裡?”南陽汐賣了個關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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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聖姑庵,又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幾人來到河邊。阿大徑直走到橋底下,收起了漁網,十幾條白花花的魚活蹦亂跳地出現在眼前。身為大小姐的她,納蘭雅很少見到活著的魚,還是十幾條,她覺得很新鮮又好奇,想要走近去摸一摸,卻又不敢。她後知後覺地問,“你不會是想自己動手烤吧?”“對啊,不然帶你到這裡作甚?“納蘭雅“……”好吧,是她狹隘了。兩人在河邊的大樹下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看著阿大靈活且熟練地把魚開膛破肚,納蘭雅誇讚,“你這小廝,真不錯”。不多時,阿大就已經把所有的魚都清理乾淨了。南陽汐給魚撒上鹽和胡椒粉,放在早已搭好的木架子上烤,手法很是熟練,彷彿做過無數次,納蘭雅若有所思。直到聞到了烤魚的味道,納蘭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看著像模像樣的,你烤的能吃嗎?”一旁給南陽汐打下手的杏兒嘴巴翹得老高了,“納蘭小姐放心,小姐烤的魚連大廚都忍不住要誇讚,你吃過一次就會想吃第二次”。納蘭雅聞言,一臉的難以置信,“真的假的?不會是誆我的吧?”杏兒點頭如搗蒜,“真的,不信,你問問阿大”。阿大點了點頭,也附和道,“小姐烤的魚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聽到此話,納蘭雅接過南陽汐遞過來的小魚,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入口又香又脆,味蕾瞬間被點燃了,“嗯,好吃”。幾人把十幾條烤魚都吃乾淨了,還意猶未盡。摸著圓圓的肚子,納蘭雅仍在回味,“想不到,你還有這等手藝,你什麼時候學的?” “就最近沒事做,才學了這些”南陽汐不會告訴她,上輩子侯府沒落後,每日能吃一頓肉都成為了奢侈,為了照顧生病的父親,瘋癲的母親,她只好跟著那些漁民,學了幾招捕魚的法子,靠著這些技巧,勉強能維持生活。那時的她捕魚,殺魚,烤魚都是親力親為,連現在阿大捕魚和殺魚的方法也是她教的。納蘭雅心裡那點疑惑被打消。幾人靠在樹下消食,納蘭雅跟她再次聊起了京中八卦,“聽說,安慶王府的世子病重,快不行了。連御醫都請來了,估摸著應該活不了多久,他那繼母在他床前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甚至連棺材都已請人幫他做好了,後來是蘇府的錢老夫人提議,讓他到莊子上靜養來著。哎,世人都說他們‘母子情深’。可我怎麼覺得,他的繼母巴不得他趕緊死呢!不然,人還沒死,就提前哭喪”。南陽汐扶額,這丫的腦回路總是那麼清新脫俗。按照前世的記憶,南陽汐知道此人死不了,不但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