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是,只是睡著了,你們放心,等它休息好了,定能和你們大戰三百個回合!”

下人們皆一臉的一言難盡。

元簫頹廢地跌坐在太師椅上,心中悲慟欲絕。

良久之後,元簫輕嘆道,“雖周氏做了許多錯事,可她畢竟是你弟弟景遠的母親……”

元亭之打斷他的話,“父親要如何處置她是您的事,但我未來的世子夫人只會是南陽汐,待我成親之後,自會搬離王府”。

撂下話,元亭之毫不留情地疾步而去。

元簫神色頹然,喃喃自語,“這都是報應啊!”

周氏說得不錯,是他害了蘇氏,若當初不是他貪圖軍功,在她懷孕後依然不管不顧地前往前線,才讓周氏有機可乘,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張管家見狀亦很不是滋味,“王爺”。

元簫卻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張管家欲言又止,最終他嘆了口氣朝他作揖離開了。

元簫屏退所有的侍衛,一個人顫顫巍巍地來到王府的祠堂,裡面燈火通明。

元簫抱著蘇欣茹(前王妃)的靈牌,渾濁的眸子裡落下了兩行清淚,

他很是悲慟,“欣茹,我對不起你!”

***

元亭之出了王府後去了一趟了蘇府,即前王妃蘇欣茹的孃家。

蘇府的工部侍郎蘇寒是元亭之的舅父,蘇寒的母親錢老夫人是元亭之的外祖母。

當初元亭之的生母蘇欣茹突然離世,錢老夫人傷心欲絕,元亭之又莫名其妙地中毒,在元亭之解毒去了邊關從軍後,她便搬進了佛堂裡專心禮佛,不聞世事,直到一年多前元亭之回京,錢老夫人方才外出走動。

此時,錢老夫人正準備用晚膳,見匆匆而來的少年,她笑著道,“捷川來得正好,外祖母還沒用膳,過來陪外祖母一起用膳”。

見錢老夫人步履蹣跚,元亭之沉默地走過來扶著她坐下。

二人用了膳,錢老夫人屏退了左右,“想跟外祖母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元亭之看著眼前頭髮早已花白的遲暮老人,對於接下來要說的話,他遲疑了,“外祖母,今日喝藥了嗎?”

見他神色凝重,錢老夫人正色道,“你說吧,外祖母受得住”。

錢老夫人得知女兒蘇欣茹身故的真相後消沉了一段時日,但在元亭之和蘇寒的陪伴下,錢老夫人倒也想開了許多。

然南陽侯府這邊,元亭之就有些頭大了,他曾多次登門南陽侯府被拒。

元亭之又故技重施翻牆進小姑娘的院子,只是還沒有等他靠近她的閨房,便跳出一個蒙面男人阻止他,

元亭之和對方交手後覺得他的功夫有些熟悉。

元亭之一張臉陰沉得可怕,“你是何人?為何會在她的院子?”

黑拉如狼的小眼睛裡染上不羈的笑,“我能自由出入她的院子,元世子覺得呢?”

聽見對方蹩腳的京中口音,元亭之眼眸一壓,“你不是京中人?”

“我是哪裡人就不勞元世子費心了,她不願見你,元世子還是請回吧”。

元亭之不想驚動旁人,給小姑娘惹來非議,只好咬牙黑著臉離開了。

等人一走,黑拉便扯下面巾,透過窗戶看向裡面的燈下美人正對著魚缸中的兩條金麟仙子怔怔出神。

黑拉看了幾眼便淡淡收回了目光,隨後隱匿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