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擼起袖子走到南陽汐的跟前,揚起手就要朝她的臉打去。
納蘭雅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她腦海裡思緒翻飛,正絞盡腦汁地思考著該如何做,才能讓南陽汐躲過這一劫。
卻在此時,眾人只見一陣風颳過,還沒看清怎麼回事時,王嬤嬤就被人一腳踹到地上,她口吐一口鮮血。
“誰給你的狗膽打她的?”元亭之拉起南陽汐,看趴在地上掙扎著起不來的王嬤嬤,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他眼底閃過一片冰寒。
“本世子倒是想要問一問王妃,本世子的人是如何得罪了王妃,竟勞你大駕親自動手?”
沒有料到元亭之會突然出現,面對他的犀利質問,周氏訕訕一笑,“捷川來了”。
元亭之站在周氏的對面,他整個人瞬間迸發出令人置身於深淵般絕望的恐怖氣場。
不知怎的,周氏對眼前的繼子感到莫名的發怵,她強擠出一絲笑容,“她,對本宮不敬,本宮也只是小懲大戒,畢竟大王朝的律法也不是用來擺設不是?”
元亭之嘴角噙著譏諷的笑,“既如此,王妃私自用刑,毆打功臣之女,又是何居心?”
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周氏一時啞然,她不得不承認,方才的行為確實過於魯莽,竟讓他抓住了把柄,讓她進退不得。
遂,只好硬著頭皮微哂道,“是本宮欠缺考慮了”
“不過,捷川,本宮也是為了你好,南陽姑娘她······你應與她斷絕往來”
“本世子為何要與她斷絕往來?”元亭之眸色似海。
“她曾被元亦劫持了許久,恐怕非完璧之身,你與她來往過甚,不僅是你,恐怕整個王府都會遭人詬病”。
拳拳之心,殷殷之情,乍那麼一看有幾分慈母的味道。
“我要與她往來便往來,與旁人有何干系?”
“怎麼會沒有干係?你和她交往過密,會引來閒言碎語,會影響你日後娶妻,你難道日後還想娶她不成?”
“正是!”
周氏聞言眸色驀地沉了幾分。
聽到元亭之驚世駭俗的話,眾姑娘們的心頭如同有塊大石頭滾落平靜的湖水中,瞬間泛起飛濺的水波。真沒想到南陽汐都名譽盡毀了,他居然毫不介意,他難道就不怕自己娶了一個殘花敗柳嗎?
南陽冀接到冬雪的急信,便匆匆趕來,就聽到安慶王妃這樣的一番話。他臉色頓時如墨汁般漆黑,南陽冀站到小姑娘的身旁,剛要張口說話,卻被南陽汐攔住。
因周氏的話,南陽汐方才一直積壓的情緒瞬間決堤,她甩開元亭之的手,一字一句地道,“若是我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呢?王妃又該當如何?”
周氏頓噎,方才的話只是她為自己找臺階下的藉口,順便在眾人面前博得慈母的好名聲罷了,至於南陽汐是否真的失去貞潔,她並不關心。
元亭之眉心一跳,忙上前拉住了她,“你無論怎樣,我都喜歡”。
南陽汐並沒有理會男人,她只是神色淡漠地看了周氏一眼,嘴角諷刺地扯了扯,然後擼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那抹鮮紅的守宮砂,“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
小姑娘沒有被玷汙清白,元亭之當日在懸崖底下便已經知曉。但事關小姑娘的私密之事,他怎能宣之於口?且他根本不在意這些,他在乎的是她這個人。
南陽汐之前沒有出面澄清,是覺得沒必要,但眼下被人時不時拿這件事來惡意詆譭和攻擊,她就不樂意了,
“當日被劫,非我所願,在場的皆是女子,深知女子的名聲有多重要,但你們張口就汙人清白,當真是讓本小姐大開眼界!”
“還有一句話,我想告訴王妃,不是元世子想娶,我就得嫁,安慶王府高門大戶,但我南陽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