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皇帝讓人敲打了眾人,但南陽蓉的事還是悄悄地在貴婦圈裡傳開,大傢俬底下對南陽蓉這號人物嗤之以鼻,不出兩日,貴婦圈裡就沒有人不知道南陽蓉這個名字。南陽蓉估計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會以這種方式‘出名’。當然其中不乏有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的人在,畢竟二皇子的身份和樣貌擺在那,在京中也是屈指可數的香餑餑,為了那潑天富貴,多的是飛蛾撲火的姑娘。這日,雨過天青,雁過留痕。遠處的群峰層層疊疊,煙霧繚繞的雲團蟬如薄紗,別有一番意境美。南陽汐從梨院回來,途徑花園時遇見了喬氏和南陽蓉從外面回來,身後跟著十多個丫鬟和小廝,他們的手裡均捧著不少首飾布匹,看著皆不是凡品。看見南陽汐,喬氏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她抬起下巴大搖大擺地從南陽汐面前經過,嘴裡不忘頤指氣使地指揮著下人,“手腳都麻利些,這些都是給大小姐準備的嫁妝,要是磕著碰著了,本夫人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如果說之前喬氏為了依附大房還能勉強裝模作樣地端一副長輩的模樣,那麼現在‘得勢了’便將狼心狗肺演繹得淋漓盡致,無所顧忌。自從宮宴後,南陽汐和南陽蓉便徹底撕破了臉。都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而南陽蓉更是將南陽汐看成了她的情敵。此刻南陽蓉心裡想的是,現在她成了二皇子的枕邊人,日後可以侍奉殿下左右,想想心裡就泛起絲絲縷縷的甜蜜。雖然過程並不光彩,但到底是得償所願了。按照位品,以後南陽汐見她還得給她行禮,一想到這南陽蓉就渾身舒暢無比,她趾高氣揚地笑了笑,“妹妹真閒,不像姐姐我,這幾日為了準備嫁妝都累瘋了”炫耀的意思不要太明顯。“不過是個妾,你還真當人人都稀罕不成?況且聖旨都還沒下,焉知道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變故?”南陽汐唇邊的弧度微微一彎,說不出的狡黠怡然。遂,小姑娘擱下話,懶得和她口舌之爭,裙角輕揚地走了。南陽蓉面上的笑容一下子收了起來,眸色變了幾變,她如同從雲端被人扯下谷底,一顆心浮上沉下,不得不說,南陽汐的話戳到了她的敏感神經。都這麼久了賜婚聖旨還沒有下,難道真的有變不成?喬氏剛指揮下人將東西擺在澄院,就見南陽蓉失了魂般走了進來,“蓉兒?蓉兒?” “母親”南陽蓉神思回首,哀喪道。“剛剛不是好好的,怎麼了?”“賜婚聖旨到現在還沒有下,你說聖上會不會臨時變卦?”“母親當是什麼事,俗話說,君無戲言,聖上既在眾人面前許諾,斷不會言而無信,否則如何在大臣面前,在天下百姓面前立威?你且安心等幾日,定有好訊息”。南陽蓉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她怎能因南陽汐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自亂陣腳了?想到這,南陽蓉眼底劃過狠戾,沒想到這死丫頭心思竟變得如此深沉了。

次日,德喜帶著聖旨來了南陽侯府,當賜婚聖旨宣讀完畢後,南陽蓉一顆懸著的心才徹底放到肚子裡。南陽雋喜不自勝,忙不迭地地向德喜公公塞了一定金子,笑得很是諂媚,“公公辛苦,拿去喝茶,日後蓉兒進宮還請多多關照”。德喜沒接,斜睨了南陽雋一眼,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奴才不過一閹人,大人不必如此折煞老奴,大人的女兒是個厲害的,日後進宮好生侍候二殿下便是”。對於德喜公公的反應,南陽雋腦海裡一片疑雲,他只好尷尬地收回了手。待人走後,南陽雋找來小翠,好生審問了一番,這才得知他的好女兒在宮宴那日干的好事。難怪大哥大嫂宮宴回來後,對他的態度比以往都任何時候都要冷淡,現在正是他和同僚們競當翰林院侍讀的關鍵時候,萬不能在這個時刻傳出和大哥不和的傳聞。思及此,南陽雋怒氣衝衝地掠到澄院,他目眥欲裂,揚起手就要打南陽蓉,卻被喬氏擋了回去,她橫眉冷對,“你幹什麼!你要是敢動手我就跟你拼了 ”“孽女,你這是拿闔府一家的性命來賭”連皇子都敢算計,還真是無法無天了,他差點腦袋就搬家了,南陽雋一陣後怕。南陽蓉絲毫不懼,語氣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