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汐前腳剛離開梅園,南陽蓉後腳就過來了,當她看到喬琴兒還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一副失了魂的樣子。這就被嚇到了?當初南陽蓉是見喬琴兒存了想要高嫁的心思,所以才會串掇她對大伯下手,果不其然,這個蠢貨居然還真的對大伯起了心思,她自然沒有不利用的道理,只是沒有想到她這麼不經嚇。南陽蓉心裡很是鄙夷,她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表妹,這是怎麼了?”喬琴兒晃晃回過神來,似乎找到了可以傾訴的物件般,哆哆嗦嗦地把南陽汐的話原原本本地複述一遍。“表姐,南陽汐不像表姐說的被寵壞不知深淺的人,反而像很難對付的樣子”,喬琴兒想起方才南陽汐那可怕的眼神,她仍心有餘悸,身子止不住打顫。南陽蓉心道,如果她好對付,還用得著你什麼事?“許是她虛張聲勢罷了,她是女子,總是要嫁人的,等過兩年她出閣了,就算她再厲害也不能插手孃家的事,這不合規矩”“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得讓大伯他不得不娶你”。喬琴兒覺得她說得很有理,但她能想到的方法幾乎都用上了,非但不能讓男人低頭,反而讓他對自己避之如蛇蠍。一想到這,喬琴兒挫敗感油然而生,“我也想,可是,能用的方法我都用上了,他依舊對我不為所動,甚至連見我一面都不願意,談何容易?”見她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南陽蓉耐心告罄,臉立馬拉了下來,“表妹莫不是怕了?既如此,那明日我就讓人送你回去,只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你若是想要再找個與侯府差不多的名門貴族結親,那是痴心妄想,你要想清楚,是想一輩子窩在那貧瘠的小縣城裡隨便找個人嫁了,還是想在京中當個衣食無憂的名門侯府的貴妾?”喬琴兒想起父親每日為了巴結權貴左右逢源的醜陋樣子,嫡兄每每不虞就對她非打即罵的禽獸行為,她姨娘為了每月二兩月銀和嫡母鬥智鬥勇的雞飛狗跳的生活,還有那下雨天就會漏雨的縫縫補補的屋子。喬琴兒咬咬牙,似乎做了個艱難的決定,“表姐,你說,我該怎麼做?”見她還算識時務,南陽蓉這才臉色稍霽,語氣軟了些,“眼下是有個法子能解表妹的燃眉之急,但,此法子可能於表妹的閨譽有損,表妹想好了?”喬琴兒揉緊衣角,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她們之間的對話被暗處的黑影聽了個真切。南陽蓉走了之後,喬琴兒一改方才頹靡的姿態,神色鬆快。小花很詫異南陽蓉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但身為下人,自知身份,她不敢多言,言多必失。
這兩日,喬琴兒倒是沒有再往南陽儒跟前湊,而是陪在薛老夫人身邊驢前馬後。南陽儒到軍營中躲了幾日,想起有好幾日不曾回府,趁著天色漸暗,悄悄地回了一趟侯府,他才剛回來,福壽堂的朱嬤嬤便來喊人,“侯爺,老夫人有事叫你過去一趟”。南陽儒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麼,便跟著去了。只是他沒有想到喬琴兒也在,“侯爺”。南陽儒腳步一頓,立馬就想扭頭就走。但礙於老夫人在又硬生生地忍住了。見她還算正常,沒有貼上來,南陽儒硬著頭皮微微頷首。“來了,坐吧,琴兒看茶”老夫人臉上皺紋深深,神色自若,看著比以往多了幾分慈眉善目。“侯爺,之前是琴兒的不對,以後我再也不敢肖想不屬於我的東西了,這杯茶就當是琴兒給侯爺賠罪吧,還請侯爺不要拒絕”喬琴兒眼裡透著真誠,言語真切。南陽儒雖不知她為何轉變得如此快,但能解決掉這個大麻煩自然是最好不過。是以,他並沒有多想,端起她遞過來的茶水,一口氣喝盡。南陽儒低頭喝茶,自然沒有注意喬琴兒眼裡一閃而過的暗熱。薛老夫人倒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找他,問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後便讓南陽儒回去了。只是南陽儒回去後只覺渾身燥熱難耐,他很清楚這種情況意味著什麼,現在姜氏和他鬧脾氣,他自然不敢貿然去找她。沒辦法,南陽儒只好叫許廣提來冷水,洗了一個冷水澡,才勉強舒服些。
這邊,喬琴兒長髮披散,身穿一襲緊身的紅色輕薄長裙,身材凹凸有致。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