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說話間,歐孝行帶著那幾名男子也下了畫舫,待他瞧清了小姑娘的容貌時,他挑眉道,“原來是你”。
慶功宴那日,歐孝行也去了,當見到獻藝的南陽汐,彼時,他對這個小姑娘就感興趣得很,正愁沒機會接近她,這不,機會來了。
“既然大家都認識,不知本公子是否有幸能邀南陽姑娘上畫舫一聚,本公子對南陽姑娘在宮宴上彈奏的可謂是一曲難忘啊” 歐孝行語氣輕佻,玩味地看著她。
南陽汐被他黏糊糊的目光看得一陣噁心,“不好意思,我們不熟”。
見她俏臉生怒,歐孝行更稀罕了。南陽汐說著便要繞過他,往自己的畫舫走去,卻被歐孝行擋住了去路,“南陽姑娘別急啊,一回生二回熟,咱們聊著聊著不就熟了?”
“你個臭流氓,你把我們小姐當成什麼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我家小姐也是你想請就能請的?小姐你別怕,奴婢來保護你”杏兒說著像個母雞護雞仔般擋到南陽汐的跟前。
南陽汐一陣扶額。這時,阿大也衝在最前面,拔劍怒吼道,“再敢靠近,我就不客氣了”
“夠了”一旁的二皇子怒目而視眼前幾人。歐孝行等人這才收斂了些許。
二皇子走過來拉著南陽汐就要往外走,南陽汐第一反應就是,這人有病,她想也沒想就要掙脫束縛,“你想要幹什麼,你放開!”
“這裡不是你能待的地方,本殿送你回去”
“你憑什麼?你放手!”男人卻仿若未聞。
“放開她”只見元亭之將長劍架在二皇子的脖子上,他眼底寒芒閃過,目光銳利。
二皇子雖貴為皇子,卻有很多事情做不到像元亭之這般不管不顧,不顧後果。他謹言慎行,生怕行差踏錯滿盤皆輸。就譬如現在,他不敢明著得罪眼前這位有軍功在身的堂弟,只因為他身上揹負太多,想想就憋屈。二皇子眸中閃過掙扎之色,他心有不甘,卻不得不放開她,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小姑娘被帶走。
人只有站在權力之巔才有資格縱橫捭闔
二皇子眼裡滑過一絲陰暗的晦色。
元亭之將小姑娘帶上了畫舫,見她白皙細嫩的手腕留下明顯的抓痕,他掏出懷中的傷藥,細細給她塗抹。
二人肌膚相觸,南陽汐莫名的泛起一陣顫慄,“我自己來吧”。
男人面露愧疚之色,“對不起,我來晚了”。
男人身材高大,小姑娘雖在女子中身材高挑,但兩人坐在一起,小姑娘就顯得嬌小得很。此時,男人就坐在她對面,他說話的氣息噴在南陽汐的額上,小姑娘很少和除了親人以外的外男接觸,她只覺一陣耳熱,後知後覺地與他拉開距離,“沒關係,是我來早了”。
今日的小姑娘穿一件月牙白的窄袖衣裙,仙姿飄逸,面容姣如明月,一雙水眸子流轉間瀲灩傾城,璀璨奪目。
看得元亭之一陣恍惚,他胸口處如同有雙貓爪子在撓,發癢得厲害。
男人修長的手指微微捻動了下,最終他強壓下將她扯進懷裡的衝動。
只是他的目光猶如兩潭深淵,深不見底。
李芊芊到的時候,剛好看到二人面對面坐著四目相對,她的火氣頓時直破天際,“你怎麼也在這裡?”
李芊芊的出現瞬間讓元亭之溫和的面容一下子消散,他臉色一寒,看向跟上來的及勝。
及勝頂著巨大的壓力,硬著頭皮道,“屬下攔不住她”。
男人斂眉道,“你怎麼來了?”
“不是表哥你約人家來的麼?”
“表哥,你怎麼不等人家一下就自己先來了?”說著李芊芊頗委屈的上來就要捱上元亭之。
男人一個冷眼看過去,李芊芊不甘地止住了腳步,不敢繼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