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翻身而上於裴書中胯上坐定,裴書中身下某個難以言說的部位便反應激烈。

硌人。

實在硌人。

漁夫哥曾向我言傳身教,行挑逗一事,第一要緊事便就是要做足氣勢。

所以即便螺腚被硌得實在不是很舒服,我也依舊面不改色,嘴角勾起壞笑。

雙手將裴書中的兩隻胳膊按得死死的,身子緩慢向裴書中靠近……

“阿,阿月……你要做什麼?”

我於裴書中鼻尖上半寸處停住,聲色輕挑,“做什麼?你猜猜我要做什麼?”

“我……我不知道。”裴書中早已是血玉般一張臉。

“不知道啊?”我俯身到裴書中耳畔,輕吹了口氣,裴書中身子一顫。

我嘴角勾起笑,把嗓音壓得極輕,極柔,“當然是……做你啊。”

行挑逗一事,第二要緊事便是欲擒故縱,一定要把人胃口釣足,釣到那人急不可耐,浴火焚心,再降甘霖。

漁夫哥的教導言猶在耳,但我是個急性子,說了什麼就馬上要做的人,我不會欲擒故縱,也釣不得人急不可耐,慾火焚心。

反正話一出口,我就捧正裴書中的臉,對著他鮮紅的唇一下就親了上去。

我不會親人嘴巴。

漁夫哥沒有教過我,《春宮》裡也只有圖畫,沒有文字版的教學步驟。

但沒有吃過豬肉,好歹也見過豬跑。

親人嘴巴,關鍵是頭要轉。

我把我的唇貼在裴書中的唇上,隔個那麼一會兒我就轉個頭,邊親邊在心裡數著距離下一次該轉頭的時間。

然後我就聽到了笑聲。

裴書中的笑聲。

我離開他的唇,拿出氣勢來,“大膽!竟敢嘲笑本娘子!”

裴書中眼角笑意溢位來,“阿月,親人不是這樣親的。”

“胡說!本娘子身經百戰,怎麼不會親人!”

實際上這是我第一次親人嘴巴。

“真的不是這樣親的。”

“胡說!就是這樣親的!”

裴書中嘴角牽起笑,無奈的搖搖頭,奇怪,怎麼感覺裴書中跟方才不大一樣了。

我正出神,裴書中一手已摟住我的後腦勺,將我的頭帶向他,他微一抬頭,溫柔含住我的嘴唇。

裴書中溼潤的唇輕柔吮吸著我的唇,我學著他的樣子,笨拙回應……

裴書中的唾液裡肯定有迷藥,要不然怎麼從他把舌頭伸進我的嘴裡開始我的腦袋就暈乎乎的呢?

唔,好暈啊……暈得我不自覺就閉上了眼睛,但是這種感覺可真奇妙啊……

“阿月,阿月。”

睜眼,一張笑臉。

“裴書中,你什麼時候停的。”

“停了有一會兒了,但你看起來似乎意猶未盡的樣子。”

我臉一紅,“誰!誰意猶未盡了!”捏住裴書中的臉找場子,“裴書中,想不到,你還有兩副面孔呢!”

我一頓,兩副面孔。

裴書中本來就有精神分裂,那現在這個,應該是……

裴書中二號。

裴書中二號握住我的手,嘴角噙笑,“好了,不逗你了,怎麼樣,學會沒有?”

“學會什麼啊?”

“親人啊。”

“我本來就會!”

“好好好。”裴書中二號笑容寵溺,嘴角還印著我的口脂。

上頭,實在上頭。

“但是,你那種親法,我還有一點點不會。”

“哦?那怎麼辦呢?”

“再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