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秋來,白雲悠悠。青山未改,秋水天光一色。
喝著南瓜稀飯,吃著蒜蓉炒老南瓜片的葉琳琳一臉陰鬱,怎麼也想不通,眼前這個夏天說傷風的人怎麼就能不要殼殼的繼續傷到了秋天。
不要殼殼的石逸喝稀飯不小心嗆到,“咳咳咳……這絕對是傷風傷到肺了,後遺症。”
葉琳琳捧著稀飯碗豎起大拇哥,“牛。”轉瞬嘆出一口氣。
“怎麼了呢?”
“南瓜雖然好吃,但是也經不住天天吃,石逸,你這快小兩個月沒領俸祿了,老婆本是不是都快吃沒了?”
“那不至於。”單純的小石逸還在傻呵呵的喝稀飯,葉琳琳突然抓住他的手臂,雙眼放光,笑眯眯道,“既是如此,那明天買只燒雞來吃不過分吧!”
“你這還不過分啊葉琳琳!你前兩天才吃了只燒雞,啥家庭啊!”
“行吧行吧。”葉琳琳突然站起來。
“你做甚?”
“給你收拾收拾包袱然後把你掃地出門啊。你看你在這白住這麼久也沒交房租……”說著葉琳琳就真的要去收拾東西。
石逸站起來扯住她的胳膊,“買!拿老婆本也給你買成不!”
“那不至於。”葉琳琳坐回來繼續笑眯眯喝稀飯,“明兒再拌個小冷盤哈,光吃燒雞也油膩,嘿嘿,是吧?”
“是是是。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次日一早,葉琳琳早早出門打漁。
不過她並未走遠,而是把船劃到了茅屋後面的視野盲區,她悄悄上了岸,蹲在柳樹蔭裡看石逸著急忙慌手忙腳亂地出門。
這麼早去買燒雞?
葉琳琳遠遠跟在石逸後邊一路來到鎮上,穿過兩條長街,看到兩扇漆黑有銅環的大門,石逸從那裡跨了進去。
門上有牌匾,葉琳琳不識字,但她認識這個地方,這裡她從十二歲那年開始,每年都要來一趟。
月亮爬到天邊的時候,石逸終於提著燒雞從夜色裡歸來。
葉琳琳閉著眼睛躺在茅屋前的搖椅上,搖著蒲扇。
夏天燥熱的時候,晚上屋子裡悶熱得根本沒辦法睡覺,常常都是她躺在這個位置這把搖椅上,石逸躺在屋側湖畔她旁的柳樹上,兩個人一起閉著眼睛,靜靜乘涼。
有時候石逸會突然出聲,但那聲音是放低的,溫柔的,“你聽。”
“什麼。”
“風。”
他竟叫她一起聽風,多麼孩子氣的一個人。
腳步聲還在不遠處,石逸清朗的聲音已經落到了跟前兒,“怎麼把蒲扇翻出來了,今兒不熱呀。”
葉琳琳眼睛也不睜,“我趕蚊子呢,秋蚊子,毒得很。”
“那怎麼不去屋裡坐,湖邊就是蚊子多。”石逸的腳步停在跟前。
葉琳琳睜眼,月色下,少年一張燦爛的笑臉。
那樣熱烈真誠的,一張笑臉。
葉琳琳一時看失了神。
“走進去吧。”
少年彎腰抽走了她手中的蒲扇。
“一半手撕,一半涼拌,一樣的價錢,又有肉,又有冷盤,哎呀,這世上怎麼有我石逸這樣的天才。”少年嘴角勾起笑,撕了一個雞腿送到葉琳琳嘴邊。
葉琳琳嚼著,心不在焉。
“不好吃麼?”石逸撕了一塊雞胸送到嘴裡,“這不挺好吃的嗎。”
“石逸,我問你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啊。”
“什麼問題搞這麼神秘?問吧問吧。”石逸嘴角勾起壓不住的笑。
“我出湖去打漁的時候,你每天都在家做什麼啊?”
“就這個問題?”石逸嘴角的笑容換了個樣子,“我還以為你至少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