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瑞英得到訊息跑到派出所,看到舒以玫蒼白著小臉眼神空洞的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像個精美的瓷娃娃。

很美,但沒有一點人氣。

“以玫!”梅瑞英心酸的厲害,她坐在舒以玫身邊,握住她冰冷的雙手。

好半晌,舒以玫才回頭看著她,眼睛裡全是紅血絲,她嘶啞著嗓子說道,“梅姨,我媽是被我爸毒死的。”

“我知道。”梅瑞英將舒以玫抱進懷裡,眼淚滾落下來,“對不起,梅姨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媽。

我當年每天都去給你媽摸脈,可我醫術不精,我愣是一點也沒察覺出來,要是我多努力一點。

或者學一點毒藥方面的知道,早點發現你爸有這不軌之心,你媽或許就不會出事。”

說到後面,梅瑞英哭了出來,她怕哭出聲惹的舒以玫更傷心,張著嘴不敢嚎出聲,任由眼淚流了滿臉。

“梅姨,這不關你的事,誰也想不到我爸他……”舒以玫憋了一早上的眼淚決堤而下。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梅瑞英輕拍著舒以玫的後背,眼眶通紅。

舒以玫崩潰喊道,“梅姨,我媽她不應該這樣死的,不應該……”

舒以玫身子一軟,暈倒在梅瑞英懷裡。

剛從外面跑進來的周宏銘看到,一把將舒以玫抱在懷裡,輕拍她的小臉,“舒同志?”

“她暈了。”梅瑞英話剛落就見周宏銘抱著舒以玫跑出了派出聲。

她嚇了一跳,急忙跟出去,只看到周宏銘的背影,是去醫院的方向。

“媽,以玫呢?”

馮豔跟她爸跑過來,焦急的問道。

梅瑞英快速對馮建國說道,“你守在這等舒金明的判決結果,我和馮豔去醫院看以玫。”

“以玫怎麼了?”馮豔急忙問道。

“暈了,周宏銘送她去醫院了。”

等梅瑞英跟馮豔趕到醫院時,舒以玫已經被安置在單獨病房裡,胳膊上扎著針吊著水。

她還沒醒,躺在白色被子下,臉色比被子顏色還要白。

“梅姨。”周宏銘站起身,看著梅瑞英恭恭敬敬的叫人。

梅瑞英心一緊,扭頭對馮豔說道,“你去供銷社給以玫買些吃的,她醒了就能吃。”

馮豔哦了聲,看了眼她媽,又看了眼周宏銘,這才去供銷社。

“你喜歡以玫?”梅瑞英直視著周宏銘,開門見山的問道。

她是過來人,又看過太多,剛才周宏銘看到舒以玫暈了後的表情,好像天塌了,抱著她像是抱著珍寶般。

周宏銘一怔,沒想到梅瑞英問的這樣直接。

他目光坦蕩的迎視著她,認真的說道,“是,我喜歡她!”

似是想起什麼,梅瑞英問道,“我託蔣媒婆給以玫相看物件,她昨天來找我,說最近她打算給以玫相看的物件,

她前天先去男方家裡說和,隔天不等她來跟我說,原本要跟以玫相看的男同志前一晚就被人套了麻袋,

有的嚴重的幾天都下不了炕,是不是你做的?”

周宏銘挑眉,“只能說明要和她相看的男同志不是真心喜歡她,換成我,爬也要爬去跟她相看。”

梅瑞英無語。

“梅姨。”周宏銘看著梅瑞英鄭重的說道,“以玫不想結婚,你幫我勸勸她。

雖然周家也很糟心,但我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委屈。”

梅瑞英心一驚,沒想到周宏銘想的這麼遠。

舒以玫曾經也跟她說過不想結婚的事,大概是她媽的婚姻給她留下心理陰影了。

“我儘量。”梅瑞英說道,“我希望以玫幸福,要是她感覺婚姻不能讓她幸福,她單身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