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以玫正準備睡覺,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周宏銘回來了,眼睛發亮的拉開門,看到是馮豔,怔了下急忙讓她進來。

“看到我是不是很失望。”馮豔打趣道,她眼睜睜看著舒以玫開門時眼睛發光,看到是她慢慢黯淡下去。

舒以玫失笑。

“你這是?”看著馮豔抱著枕頭過來的,詫異的問道。

“我來陪你。”馮豔將舒以玫的枕頭放在周宏銘躺的地方,將她的枕頭放在舒以玫平時睡的地方,躺上去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扭頭看著舒以玫。

舒以玫吹滅煤油燈,躺在馮豔身邊。

馮豔立馬側身抱著她胳膊,將腦袋枕在她肩膀上。

咬了咬唇,給自已做了好幾分鐘的心理建設,這才開口。

“以玫,周宏銘是不是要回部隊了?”

舒以玫也是這樣猜測的,但沒證實她不能胡說,“不知道呢,等他回來就知道了。”

“那……你要隨軍去嗎?”黑暗中,馮豔緊張的問道。

舒以玫想也不想的點頭,“嗯!”

就算周宏銘不回部隊,她也打算等明年政策松後出去找事做,自已做生意也好,做工也好,總比在村裡當村民強。

“我捨不得你!”馮豔抱緊舒以玫,聲音哽咽道,“說好的好姐妹一輩子呢,我可是因為你才下定決心嫁給周宏仁的,你要是走了,我咋辦。”

說到後面,馮豔感覺天都要塌了,眼淚忍不住滾落下來,打溼舒以玫肩膀。

舒以玫急忙哄道,“我走哪都不會丟下你的!”

馮豔眨了眨溼漉漉的眼睛,鼻音很重,“真的?”

“真的!”舒以玫保證道。

馮豔皺眉,苦惱道,“去哪都要介紹信,更何況出去了咋活啊。”她現在是靠周宏仁養活。

舒以玫沒法說的太明朗,沉默了會,“黑市在哪個地方都有。”

馮豔眼睛一亮,“對哦!”

頭擱在舒以玫的肩膀上,幸福了!

“你媽嫌棄是個閨女,你難道也嫌棄?”

姜玉的聲音傳過來,伴隨著嬰兒的啼哭聲,舒以玫跟馮豔都沒說話。

姜玉傷口疼的厲害,半夜孩子哭鬧,她就讓周宏亮起來哄孩子。

周宏亮翻了個身眼睛都沒睜,不滿的嘟囔,“一個賠錢貨有啥可哄的,要是兒子,我就不會讓他哭!”

姜玫氣的罵道,“你是她親爹!”

“我倒希望我不是,這樣我就不用養她了。”周宏亮不以為意道。

姜玉氣的要死,也不能一直看著孩子哭,只好忍痛抱著孩子哄。

一邊哄孩子一邊罵周宏亮,孩子的哭聲和周宏亮的怒罵聲,在這寂靜的夜裡特別突兀。

“以玫,我有點怕。”馮豔低聲說道。

舒以玫知道她怕什麼,拍了拍她的背,“忘記我以前說的了,要是你以後生的是閨女,周宏仁敢嫌棄,你就跟他離婚,我幫你養娃。”

馮豔腦袋在舒以玫肩膀上蹭了蹭,“我也一樣,要是你生的閨女,周宏銘要是跟他大哥一樣重男輕女,你也不要他跟我過,我幫你養娃。”

“好,女人頂半邊天,真有那天,我們自已養娃,不靠男人!”舒以玫笑道。

聽了舒以玫的話,馮豔內心的害怕減輕了不少,靠著舒以玫慢慢睡著。

一直到後半夜,姜玉的孩子才不哭,院子也安靜下來,舒以玫這才睡著。

倆人醒來的時候……依舊日上三竿!

田招娣之前將想罵舒以玫跟馮豔的話憋在心裡,現在是一點意見也沒有。

周宏銘的大領導能來找他,說不定周宏銘還能回部隊。

當年周宏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