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應該出不去了……”

夏硯說了這麼一句。

楊晚秋沉吟一下道:“嗯,明白了,那我下班後去找你吧。”

“別來了,總被人看到說閒話。”

“你活的可真累。”

楊晚秋掛掉了電話。

但夏硯的擔心,她也清楚。

估計是街坊鄰居們傳閒話,讓他奶奶聽到了,所以就成了這樣。

她思索片刻,就給她爸爸打了電話。

“喂,老爸,幫個忙唄?你在武者培訓局幹了那麼久,給我找找人,出個證明吧。

哎呀,不是託關係走後門啦。

也不是為非作歹!

行了行了,你別管了。

就是單純的去騙一下硯硯啦。”

她簡單說了一下自已的計劃。

楊宇鍾聽完後,震驚的把手機掉在了花盆裡。

好傢伙,你這個閨女真是膽大啊。

你做這些,你媽知道了,不得把你皮扒了?

……

夏硯一天都渾渾噩噩的。

等到下午五點半,太陽還在空中高懸,他就慢吞吞的去做飯。

奶奶倒也沒有跟他說什麼,只是坐在躺椅上鼓搗一個小型收音機。

“最近,邊陲那邊,異獸鬧得挺厲害,聽說老越和老緬都成無人區了。”

奶奶聽著收音機,好像在自言自語。

夏硯悶悶的應了一聲。

“唉,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奶奶又絮叨一句。

這時,院門忽然被敲響。

夏硯身體一滯,他猜到這個點兒過來的,應該是楊晚秋。

奶奶聽到動靜,關掉收音機,平和的說:“是來找你的嗎?”

夏硯急忙搖頭:“不是吧……”

“去開門吧。”

夏硯便心驚膽顫的來到門口。

他輕輕問了一句:“誰呀?”

“是夏硯同學的家嗎?我是武者培訓局的老師。”

門外傳來一道清冷嚴肅的聲音。

夏硯聽到這個音調,直接呆住。

這一聽就是楊晚秋。

難道說,對方換了個身份過來了?

夏硯忍住說話的衝動,輕輕開啟門。

果不其然,就看到楊晚秋穿了一身板正的西裝,戴著一副超大的黑框眼鏡,懷裡還抱著一個藍色檔案盒。

夏硯呆呆的說:“楊主任……”

“嗯,還記得我啊,你家長在嗎?我是武者培訓局的教導主任。”

楊晚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教導主任來了?”

夏奶奶一聽到這個名字,急忙起身。

老師這個身份,對於家長而言,那是相當厲害的。

家長們可以不搭理官員、警察之類的行政人員。

但碰到什麼身份都不是的老師,那真是畢恭畢敬。

畢竟孩子的前途得靠老師嘛。

“你好,是夏硯同學的家長是嗎?”

楊晚秋略過夏硯,公事公辦的走過去。

夏硯縮縮脖子不說話。

他隱約覺得,楊晚秋應該在幫他。

夏奶奶急忙賠笑:“老師您好,您是硯硯的老師嗎?”

楊晚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道:“不是,我是石州武者培訓大學的教務處主任,根據夏硯的在校表現,我們學校打算將他提前錄取,這是錄取通知書,你要是同意,籤個字。”

她滿不在乎的把一份檔案遞了過去。

夏奶奶有些眼花,看不清,她緊張的捧著檔案說:“武者?可是硯硯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