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將硬幣放回口袋,隨即上前一步,伸手用力拔掉了插在鬼眼之主胸口的棺材釘。

他右手拿著鏽跡斑斑的棺材釘,左手不知何時拿著一張褻瀆之牌。

褻瀆之牌瞬間有所反應,它飛至鬼眼之主上空。

白骨樹幹上的那個高大身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模糊,直至徹底消失。

“就這?”

張顯生只覺得難以置信。

他剛剛並不是故意不遵守擲硬幣的規則,而是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俗話說的好,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料不肥。

棺材釘早晚都要拔,鬼眼之主也早晚都要掙脫。

不如他現在拔了,萬一褻瀆之牌能吸收呢?

哪怕只是吸收一些,也足夠肥了。

以鬼眼之主的恐怖級別,哪怕只是一些,湊齊晉升序列七的材料也完全是手拿把掐。

可現在發生的情況卻讓張顯生有些傻眼,這就吸收了?這麼迅速?鬼眼之主什麼時候這麼lo?待褻瀆之牌飛回,他連忙感應了一下,距離晉升序列七的材料還差37%。

一個鬼眼之主就給了31%?

鬧呢?

玩呢?

不對,周遭的黑暗並沒有跟著退卻,鬼眼之主它還在。

張顯生不由警惕起來。

可過了好一會,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他看了看眼前的白骨樹,又看向手中握著的那根鏽跡斑斑的棺材釘。

“晦氣,真tm的晦氣。”

他邊嘟囔著,邊繞著白骨樹打量。

棺材釘被拔出,鬼眼之主不見了,白骨樹理論上應該消失的。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白骨樹是最後消失的,眼下只是還沒到消失的時間。

鬼眼之主被“吸收”,但它的鬼域還存在著。

張顯生有了一個猜測,鬼眼之主有可能在白骨樹中。

因為白骨樹還在,所以這裡的鬼域沒有消失。

他視線看向那些掛在白骨樹枝上的一件件詭異的物品。

這些是否就代表著一隻只鬼,把這些物品拿下來,是否可以供褻瀆之牌吸收?

就在他想著這些時,意識忽的恍惚,耳邊嗡嗡作響,腦袋好像宕機了一般。

當他意識清醒過來,周遭的場景發生了變化。

這裡似乎是一片樹林,入眼的樹木皆是白骨樹,將周遭對映得慘白慘白的。

這些白骨樹的樹枝交織在一起,就像是累累白骨堆迭在一起。

張顯生看的多了,眼睛都有些不適應,感覺很是晃眼。

“沙沙~”

張顯生循聲看去,要不是他修養好,直接就國粹了。

他不由倒退數步,心中暗道:我勒個青天大老爺啊,這是給我幹哪了?鬼眼之主怎麼在這?最關鍵的是還到處晃悠著。

側方一陣陰冷的風襲來。

張顯生下意識轉頭,瞳孔都放大了。

那是一個沒有臉的女鬼,那頭髮散發著腥臭的氣味,像是在汙水溝裡浸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