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僵持著,誰也不願意率先打破這尷尬的局面。

楚言看著這兩個小朋友絲毫沒有主動行動的跡象,無奈地撓了撓頭,緩緩站起身來,朝著客廳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略顯沉重,似乎在承受著某種無形的壓力。走到客廳門口時,他停下腳步,尷尬地笑著說:“那個老大,我突然想起有件事急需去處理,先走了,就先不打擾您和嫂子了哈!”話音未落,他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迅速消失在了離南笙的家中。

餐廳裡,毛逗和蘇瑤面面相覷,最終還是硬著頭皮來到了客廳。她們的腳步有些遲疑,彷彿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的恐懼。

離南笙輕柔地拍了拍杜安豆的後背,眼神中充滿了溫柔與鼓勵,示意她和小姐妹們好好聊聊。

毛逗和蘇瑤並肩坐在離南笙和杜安豆的對面,她們的動作出奇地一致,兩隻小手不安地摩挲著膝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杜安豆從離南笙的懷裡微微探出小臉蛋,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眼神中帶著些許羞澀,望向對面的姐妹。

“那個……你們沒看到什麼吧?”杜安豆的聲音有些顫抖,儘管她明知這是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離南笙的笑聲從她的頭頂傳來,她不禁溫怒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埋怨:你還好意思笑,要不是你毫無預兆地親我,我怎會在姐妹面前如此難堪?

離南笙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滿,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眼神閃躲,不敢與她對視。

蘇瑤看著他們兩人之間曖昧的氛圍,忍不住調侃道:“我們又沒瞎,怎麼可能沒看到。”

杜安豆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她狠狠地瞪了蘇瑤一眼,心中滿是尷尬,這簡直就是社死現場。

毛逗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她和蘇瑤心中的疑惑:“你們不是兄妹嗎?怎麼……”她的話語戛然而止,只是用兩個大拇指互相碰了碰,暗示著他們之間超乎兄妹的關係。

杜安豆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解釋道:“我們不是親的!”

這個訊息如同一聲驚雷,在毛逗和蘇瑤的心中炸響,他們不禁張大了嘴巴,發出一聲驚呼:“啊!”

杜安豆看了看離南笙,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然後繼續說道:“我父親是邊疆的英雄,在我母親懷著我四個月的時候,他英勇地倒在了邊境。這個噩耗如同晴天霹靂,讓我母親深受打擊,直接病倒住院了。也許從那時起,她的身體就每況愈下。她在醫院艱難地保胎,最終生下了我。然而,由於身體過於虛弱,她在難產中不幸離世。在她臨終前,她將我託付給了我現在的媽媽,也就是阿南的親生母親。直到我十八歲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我才得知自已並非離家的孩子。其實,我也不是隨母姓,我的父親也姓杜,只是巧合的是,我現在的媽媽也姓杜,所以我一直誤以為自已是隨母姓。”杜安豆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悲傷,她頓了頓,又接著說:“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知道自已和阿南有著娃娃親,而且阿南對我也有意,所以我們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杜安豆避重就輕的描述了兩人的關係,沒有道出自已是拿了錄取通知書在酒吧誤喝了下了藥的酒才發生的一系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