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穩,安撫了沐麗芳後,三人便在周圍找了起來。

“雪兒,雪兒,你在哪兒,聽到娘喊你了嗎?”

就在四人找得焦頭爛額時,吳雪兒卻忽然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娘。”

聽到聲音,沐麗芳頓時失去了控制,跑過去抱住女兒,哭了起來。

“我的雪兒啊,可算是找到你了。你跑哪去了啊,你這個死丫頭,真是嚇死娘了。”

吳雪兒看了眼趙文竹三人,才拍了拍沐麗芳:“娘,你太大驚小怪了,我不是給你說我去方便一下嗎?你是不是忘記了?”

沐麗芳鬆開吳雪兒,一臉疑惑:“你說了嘛?什麼時候?”

吳雪兒笑了起來:“說了呀,娘你肯定是挖野菜挖得太投入了,看你大驚小怪的,把表哥,表嫂們都給嚇著了。”

沐麗芳倒是沒有懷疑,她擦了擦眼淚,歉意地看向趙文竹几人。

“是我太大驚小怪了,讓你們跟我一起擔心。”

沐逸吉擺擺手,一臉不在意:“沒事就好啦,走吧,咱們得趕緊回去了,奶他們都該等著急了。”

如此,沐麗芳忙是點頭,緊緊拉著吳雪兒的手,向營地走去。

而這時,趙文竹猛然一頓,停下了腳步。

她忽然感覺,有一道讓她十分不舒服的視線在注視著她。

回頭找去,卻是隻見滿眼樹木,和歪歪斜斜的難民。

倒是,有看到了兩個熟人,小錢氏和朱氏,只不過,她們正在扣樹皮,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

“怎麼了?”

沐逸宸發現趙文竹的反常,有些擔憂。

趙文竹擰了眉頭,又看了幾眼,仍舊是什麼都沒找到。

便搖了搖頭,收回了視線:“沒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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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插曲之後,又平安的過了兩日,他們已經快到山頂了。

趙文竹卻一直忘不了,當時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就是,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陰測感。

而自從那天之後,吳家夫婦四人也沒再來找他們了。

吳二吳三,靠著小錢氏和朱氏挖野菜,和啃樹皮,倒是頑強地吊著一條命。

真是再次認證了,禍害遺千年這句話。

八月初的深山裡頭,山風一吹,倒是有幾分涼意。

大家趕了一早上的山路,在正午時,才尋了處石頭,準備休息會兒,再繼續趕路。

這時,吳雪兒忽然說她要去方便。

沐麗芳不放心她,便站起身跟她一起去了。

這會兒,不少的難民也都是陸陸續續地趕到了此處。

又累又餓的,大家幾乎都不說話,一時沉默,只有山風捲了輕聲的嗚咽在林中迴響。

這時,在這寂靜的林子之中,傳來一陣陣悲痛的喊叫,緊接著是陣陣壓抑的哭聲。

“爹,爹,你怎麼了,爹,嗚嗚嗚,你別嚇我。”

不少人向聲音處看去,便見一女孩正扶著一個倒下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唇色發白,眼窩深陷,整張臉蒼白如紙,顯然是沒氣了。

“爹,你不要丟下我啊,咱家就剩我一個人了,你也走了,我,我該怎麼辦啊,嗚嗚嗚。”

那一聲聲的凝噎,在林子裡傳來,大家都仿若麻木一般,轉過了頭去。

他們連續地趕山路,又缺吃少穿,不少難民早已經受不了了。

這一路的,他們已經見了不少餓死,病死,甚至是被蘑菇毒死的難民。

彷彿是一睜眼,就能見到死人,人早都已經麻木了。

只是這會兒,聽著那女孩一聲一聲的悲痛之聲,還是難免觸動。

也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