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黎湛川去諮詢了醫生,醫生給談瓷開了一堆藥。

辦理完出院手續,黎湛川開車帶人離開。

到了地點後,談瓷從車上下來,黎湛川給她準備了個輪椅。

——只是因為她腿疼。

坐在輪椅上,談瓷心安理得的當個廢物。

三人乘電梯上樓,電梯門剛開啟,談瓷卻看到一個人蹲在她家門口。

那人背靠著牆坐在地上,腦袋有氣無力地耷拉在膝蓋上。

不知道在門口坐了多久。

聽到動靜,那人立馬抬起頭,轉頭朝電梯的方向看過來。

看清楚他的臉,談瓷一頓。

是南勉。

南勉也看到了渾身包著繃帶的談瓷。

他立馬跑過來:“姐你怎麼傷成這樣了?”

談瓷沒回答他的話,反問道:“你怎麼來了?”

南勉低頭打量著她裹著繃帶的地方,敏銳地察覺到她手背上青紫的針眼,說:“今天期中考試,你沒來,我擔心你又聯絡不到你,就來這裡找你。”

靳之看著南勉。

黎湛川扶著輪椅的把手,掀起眼瞼瞥了下南勉:“讓讓,她今晚該吃的藥還沒吃。”

南勉看到黎湛川,潛意識裡有些不高興,但他沒表現出來,他迅速朝旁邊跨了一步,給他們讓路。

黎湛川推著談瓷進屋。

黎湛川沒將整個醫療隊都叫過來,只叫來一個女醫生。

女醫生暫時住在樓下,隨叫隨到。

等談瓷吃完藥,南勉才又著急地開口:“你怎麼傷的,腿骨折了嗎?”

“沒事。”談瓷說,“就一小傷。”

靳之聲音極冷地補充:“呵小傷,你可是出車禍了,還進了一回急救室。”

談瓷無奈地看向靳之。

靳之冷哼一聲轉過頭。

南勉驚得頭皮發麻:“那你明天還是別去考試了,好好休息呢。”

“我會去的。”

靳之再次冷漠反駁:“就你這身體情況,還想出門,你想什麼呢?我不會允許的。”

談瓷:“……”孃的,這混小子。

談瓷頭疼,她衝南勉說:“太晚了,你先回家吧,不用擔心我。”

南勉還想說話,但被靳之的目光一掃,就閉嘴了。

他總覺得靳之很不喜歡他。

“好。”南勉點了點頭,“那你注意身體,我先走了。”

談瓷:“考試加油。”

南勉離開後,靳之的臉就更冷了:“我明天不會讓你出門的。”

談瓷白了他一眼,拒絕和他交流。

靳之也冷哼一聲,不跟她說話了。

能放她出院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她竟然還異想天開地要出門。

還是為了參加那破學校的破考試!

靳之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從A大退學,來這麼個地方讀這個破高三。

對於她的行為,他不理解但尊重。

但也僅僅是尊重。

靳之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黎湛川看了他倆一眼,只覺得好笑。

他拍了拍談瓷的肩膀:“小跟班,我走了。”

談瓷涼涼地瞥了眼他在她肩膀上作亂的手:“拿開。”

黎湛川笑了聲,收回手。

他轉身走了,離開前還順便輕輕關上了門。

這下,房子裡就只剩下談瓷和靳之兩人了。

談瓷操控著輪椅回房間。

靳之坐在沙發上,頭都沒偏,卻用腳抵住了輪椅的輪子。

談瓷瞥他一眼:“小靳同志,過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