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拋開?”談瓷處變不驚滿眼興味,她勾著唇,指了指自己:“我,南家大小姐,實實在在的真千金。”

談瓷又衝著面前的人揚了揚下巴:“你,假的。既然要比較,為什麼要拋開這一點?是因為戳到你的痛點了嗎?”

“你!”

“嗯?”談瓷疏懶地眯了眯狹長的狐狸眼,“我什麼?”

南琪兒壓下心裡的怒火,倏然又笑了,悠然道:“知道師傅要送我萬里江山圖你就提前做微雕,南勉偏向我你就費盡心思收服他,現在我要報名吹笛你也跟著報名,你處處和我作對,其實說到底就是心裡自卑罷了。”

談瓷不能理解這種人的腦回路,心下無語,面上卻依舊一派祥和:“哦,可我自卑什麼。”

南琪兒:“我自小就是金錢養出來的,上過一小時幾萬的補習班,受過上流社會最高等的禮儀教育。可你只是一個山村的野丫頭,恰巧會些不入流的東西罷了,但本質上還是個野村姑。”

南琪兒不急不慢地說完,又總結一句:“你是親生的又如何,爸媽和你都沒有感情,南家以後只會是我的,你沒有了利用價值,遲早會被趕出南家。”

談瓷低聲笑了笑,覺得諷刺又滑稽,笑聲裡充斥著鄙夷與可悲:“沒見過哪個小偷這麼猖狂的,真以為偷來的東西就是自己的了?”

南琪兒彎下腰,以一種極具壓迫性的姿勢靠近談瓷:“我不是小偷,你們才是搶劫犯。”

她說的是“你們”,談瓷一瞬間就聯想到了南勉跟他說的那些話。

談瓷依舊保持著自己那吊兒郎當的姿勢,南琪兒自以為是的氣勢在她看來不堪一擊,談瓷卻覺得她外強中乾,胸腔都因為笑而振動。

談瓷:“南同學,勸你別整天被害妄想症,那是病,得治。我有認識的心理醫生,你需要聯絡方式的話可以跟我要。”

聽到她的話,南琪兒站起身,扯了扯唇:“週五的比賽,我一定會贏,你趁早放棄好了。”

談瓷慢悠悠換了個姿勢,站起身:“你用什麼贏?那短促不勻的氣音,還是虛弱無力的氣息亦或是完全不飽滿的音色?南琪兒,比賽是靠實力而不是嘴炮。出了這個校園,你真以為你有資格跟我站在一個平臺上?你現在在這透過貶低我來找優越感,難道不是因為怕我贏過你?你口口聲聲說我自卑,我看自卑的人是你吧。讓我假設一下,嗯,一個舉全家之力培養的名媛,萬一輸給我這麼個山野村姑,那該自卑的人是誰呢?”

談瓷站起身,經過她時偏頭又笑了下:“你啊,也就不過如此而已。”

說完,不等南琪兒發作,談瓷便徑直離開了。

隔了幾秒,身後傳來南琪兒氣急敗壞的辱罵聲。

談瓷卻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瀟灑模樣,絲毫不將她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