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將平庸的荷花貶低到爛泥裡。”

“作曲者在那壓抑敏感的年代中,無法正大光明地去讚揚那些默默奉獻的地下工作者,心中滿是無奈與憤慨,只能如此隱晦地表達自己內心的情感。歌曲裡藏著作曲人的靈魂與信仰,而後人因為無知,盲目地誇讚烈荷貶低眾荷。南琪兒同學更是利用幾種不同的樂器將這兩種荷的對比放大,曲內曲外都對烈荷抱以最崇高的敬意。我認為,這樣的做法是對原作曲家的不尊重,也是對這首曲子的不尊重。”

“所以,無論南琪兒同學吹得好聽與否,我都持消極態度。以上便是我的全部想法。”

談瓷說完,看了眼南琪兒。

南琪兒嘴唇發白,她不知道烈荷背後想表達的竟然是這層意思。

網路上對《烈荷》的旋律評價極高,然而相關的資訊卻很雜亂。她辨別不出真假,最後根據自己的理解,將烈荷設定為積極形象,因而改編時費了很大的功夫去抬高烈荷。

沒想到……

賀州勾著唇角,眼中的情緒終於不再淡漠,臉上露出喜意,他問了最後一個問題:“網路上與這首曲子相關的資訊亦假亦真,談瓷同學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呢?”

“很意外,是從前與一位老者閒談時,從他口中得知的。”

賀州點了點頭,不帶任何偏見地說:“我的二十票會投給你。”

談瓷頷首:“謝謝。”

賀州看了眼南琪兒。

南琪兒察覺到他的視線,想到賀寧澈,她忍著羞恥解釋:“我用心了,只是……”

“如果真的用心,怎麼還會犯這種錯誤呢?”

南琪兒對今天發生的事情感到意外,但更多的是憤怒。

兩月前她生日宴那天,她原本要和賀寧澈訂婚,可賀州卻突然有事離場。

這一陣子,她從賀寧澈口中探知到一些那日的事,賀州根本沒有什麼事,卻不知因為什麼突然遲疑了。

南琪兒回憶那日的情景,思來想後只能想到談瓷。

那日,談瓷的微雕搶了她國畫的風頭,讓她顯得不優秀,可能就是那件事讓賀州留下她不完美的印象。

南琪兒這一陣子那麼努力,完全就是為了在今天扳回自己的形象,可結果卻反了,完全反了!

“叔叔,我”

沒等南琪兒說完,賀州便打斷了她的話,他整理了下深咖色西服衣袖,說:“網上資訊雜亂,但若真用心,不會弄不清楚。”

其實,即使拋開笛曲寓意這一層,南琪兒的水平也談不上好。

外行人聽那低音與高調的轉折,會覺得反差很大,會誤認為技巧高超,然而實際上那反差完全是靠架子鼓和鋼琴,與她關係不大。

相反,倒是談瓷那首,聽起來歡快輕鬆,但實際上對人的要求極高。

不過,賀州卻沒把這些話說出去。

南琪兒咬著唇,臉色完全僵白,她扯了扯賀寧澈的衣服,賀寧澈站起身想要替南琪兒開脫,被賀州一個眼刀颳了回去。

賀州端坐在原位,看了眼賀寧澈,察覺到他臉上憋屈的表情,也沒什麼反應。

南琪兒紅著眼離場。

頓時,只剩下賀州和賀寧澈兩人。

賀寧澈嘆了口氣,又急又惱,卻又不敢發脾氣,只得壓著聲音問:“爸,琪兒年紀還輕,能有獨立改編曲子的能力就很不錯了,你對她要求那麼高做什麼?”

“要求高?”賀州看了眼身旁的人,“我對人的要求從來都不高,好也罷壞也罷我都一視同仁,她即使什麼都不會,我也不會瞧不起她,更不會阻礙與你的婚事,可偏偏不管是她還是她媽,都多次跟我強調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她既然想用自己優秀這一點來討好我,總得讓我